百无聊赖的雨给庆打电话,叫他去紫月说话。
紫月是一家咖啡馆,卖酒的咖啡馆。
雨点了一杯勿忘情,锥形的杯子里酒分四层,红白兰黄。
白色最烈,她知道那是伏特加。
就在她生气,准备一口喝干,抬腿走人的时候。
庆推门进来。
“要死是吧,多久了才来?”
“想死你自己去,又喝这种,我不喝。”庆随手把勿忘情推给雨,自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是不是男人?”
“不是,你管得着吗!”
这句话把雨给气笑了。她本来想把酒泼他脸上走人,但想想自己只有这么一个能叫得动的货色,将就将就吧。
“你怎么最近不联系我了,有新姑娘?”
“不是新姑娘,是新娘。”庆说着,把自己无名指上的主权移交证据展示了一下。
“真的假的?你经我批准了吗?摘下来给我瞧瞧。”说着雨撸下庆的婚戒,看上去不大,很沉,打在手心很痛,白金的。
“扔了吧!”雨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把正在垃圾桶边嗅的二花吓跑了。
“有病是吧!”庆赶紧去垃圾桶刨出戒指来,拿去卫生间冲洗干净。
“你变心了,你说等我结婚你才结婚的,你骗人。”雨伏在桌子上呜呜地哭泣。
庆用纸巾兀自擦干戒指上的水渍,重新戴回手上。
“走了!”
庆推开紫月的门,夕阳正好照着他的眼,有点刺痛,刚好有阵流浪的风,吹落他一滴泪。
庆走下高高的台阶。
雨抬起泪水朦胧的红肿眼睛,看着开门而去的背影,她做了个决定,喝了这杯,就去结束自己的命。
实在是没用,自己就是废物一个,连庆这种人都落听了,自己还苟活个什么意思。
正当她要一饮而尽的时候。杯底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撞击她的心脏。
“庆!”雨一边喊一边冲出紫月。
夕阳已经沉迷,余晖染红了西方天空,一群鸽子拉着鸽哨,呼啸而过。
台阶下一个悠悠地声音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