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上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叫《吾家有女初长成》,转眼间,妈妈也是有女儿的人了。
从你到来的那天开始,整个孕期总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以至于有次产检回来,爸爸说小名叫安生,希望你平安出生。虽然直到你降临的那一刻都仍然让我们提心吊胆,但看着此时熟睡的你,所有的不顺利如今看来都是小插曲。
妈妈无数次幻想过你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你还是大排畸检查结果上的那张脸,瘦的下巴很尖很尖,谁会想到最后你长到七斤四两,把妈妈的肚子撑到巨大。现在也无法想象,肉肉的你如何蜷缩在狭小的子宫里,直到出生的那一刻还能动得不亦乐乎。
你是睁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的。“嗬,这个小孩儿一出来眼睛就滴溜溜的转啊!”你被抱出来的那一刻,妈妈在手术室听一位大夫说道。只是可能因为之前几个小时在产房的尝试导致你缺氧,你被拍了好半天才哭出来。之后有位大夫把你抱到妈妈眼前说“亲亲你的胖闺女吧,小脸儿红扑扑的。”几百度近视的妈妈看到你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心里还想着“应该是黑不过你妈了~”
妈妈是在痛苦过后才越发爱你。你从头到脚都可爱得不要不要的。嘴角下撇无限委屈,嘴角上扬又些许邪恶。虽然你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神经才会表情丰富,但还是给我们带来无限乐趣,比如爸爸刚拿走尿布你就尿了,好似故意地挤出两个坏笑。
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过于活跃,导致妈妈担心你出生之后会很难带。但整个月子期间,你还算让人省心。除了脾气大一点,一哭起来就拼尽全力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之外,你能吃能睡能尿能拉。只要吃饱就能睡上两三个小时;实在不想自己躺着了,我们抱抱就很满足;夜里从来没有闹过,喂你三四次就到早上六七点了。之前妈妈总是觉得时间好慢,想让你快点长大,能和我们互动,能表达自己感受。转眼就满月了。你已经从小文西渐渐长成了小肥西。
妈妈一直认为,生长在有爱的家庭里,一个孩子更容易勇敢大方,更善于表达,尤其女孩子。几年来,爸爸带给妈妈太多的爱和感动,妈妈已经看到,爸爸也无比爱你。希望你能感受到我们的爱,在有我们陪伴的日子里温暖而快乐。
以前有个阿姨说,有时候早读之前孩子哭着喊着不让她走,她就迈不动腿。有了你,妈妈开始慢慢理解那种牵肠挂肚的情感,虽然这才刚刚开始。第一次当妈妈,妈妈很无知也很笨拙,但就像其他每个妈妈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妈妈迫切地想要竭尽全力照顾好你。你也是第一次当女儿,我们就不要互相嫌弃了吧。不过妈妈还是要承认,你作为新手,还真算是有眼力价的。妈妈很喜欢黄菡写给她女儿的信里那句话。“既然上帝让我做了你的母亲,我就会爱你。这是我们的关系中我唯一可以肯定的胜任,也希望这是你在未来不确定的生活中永远能肯定的幸福。”
妈妈祈祷你能健康快乐地成长,祝愿你能有尽可能多的自由,盼望你能有分寸、懂取舍、知进退。但妈妈更想让你知道,你不是我们任何人的希望。你是你自己。
爸爸妈妈爱你。仅此而已。
PS:《写给女儿的诗》节选 海桑
没想到你竟如此的小
简直是一条软体的虫子
当我伸出偌大的双手
却不知如何抱你
你第一次见我
就面似老人 就满脸皱纹
你究竟走了多长的时间多少的路
才从生命的源头
跃进我的手中
你冷不丁发出一个声音
把自己轻轻吓一跳
你原本想笑来着
没有笑好 却哭了
你还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我也不明白你的咿咿呀呀
但这并不妨碍我俩的交流
要不你笑什么 要不我笑什么
就跟恋爱时一样
我又开始说些可笑的话
比如说大高楼很高
比如说大苹果很大
上一回是你妈妈笑了
这一回是我笑了
我对着你说话
我对着你唱歌
我对着你变成一条小狗
欢喜的像是一个傻瓜
你睡着了
你妈妈似乎也睡着了
但我知道她
她睡着的
只是眼睛
她的耳朵
醒着
你何妨做一个全新的梦吧
那梦里不必有我
我是一件正在老去的事物
却仍不准备献给你我的一生
这是我的固执
然而 我爱你
我的孩子
只是爱你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