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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船成了摆设
渔鹰和鸭子一起圈养
父亲把炉火烧得旺旺地
在炉子旁边烤旱烟
满屋子干燥烟草味
呛得蹲在地上织席的母亲
仿佛得了哮喘
我们才不怕
拿着敲席刀子四处乱窜
二
那艘船是父亲的拐杖
却郑重交到了你手上
只是父亲不晓得
你根本就是一个二把刀
其实父亲不是真的不知道
他最懂女儿眼里的傲娇
三
你不要把我看成一个女人
更不要看成一个诗人
我甚至不是人
我是什么呢
我是一根芦苇
是一片浮萍
是一颗白花菜
我还是做你心口的那颗红痣吧
那是荷花仙子吻过的印痕
四
有包裹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飞来
我不敢打开
我怕是一件裘皮大衣
我更怕是一顶棕熊毛帽子
颤抖的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好大一个惊喜
各色图书之上
妖娆着一双水晶鞋子
五
你不要是木头
会被风蚀
我愿意你做石头
冰冰凉凉的
用眼睛触摸你光滑的脊背
手有刺痛感
嘴巴温润的贴在你额头
我的呼吸在你深邃的眼眸里凝滞
我想在有星星的夜里
把你揣在怀里
只是
你太笨重
又太坚硬
拿起柔软的斧头凿子
在你肚子上雕刻
我想雕出一朵雪莲花
却发现上面趴着一只秃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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