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角落里的牵牛花

这一次,我被小区角落里小小的牵牛花惊艳到了。

有段时间没有在网上买东西了,快递驿站距离我家严格意义上是很近的,但是需要穿过一条无人光顾的角落。如果走大门,就要绕过半个小区,如果抄近路,分分钟就到。以前总是会通过这个角落,是因为购买的东西多的缘故。

最近,老是想写推理小说,为了能好好学习,就在网上买了一本推理小说集。中午的时候来了信息,我在午睡,下午睡醒后,洗把脸赶紧去驿站取我的推理小说集,在穿过小区唯一的一块无人光顾的地方时,看见了牵牛花。

那个时候正是太阳比较热烈的时候,还好,这里高大的树还不少,属于幽静的地方。我嘴里吹着哨子,挑选着有硬化的小路,可突然被一种感觉吸引。定睛一看,原来是几朵小花,在各种树木的枝杈遮挡下,依然吸引了我的眼神。

我似乎感觉它们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开放了已经进入秋天,它们应该开过花后打籽了吧?怀着好奇的心,我拨开杂乱不堪的灌木枝,一步一步朝着角落的最深处走去。

角落里,几棵茂盛的牵牛花,青翠茁壮成长着,似乎这里根本不是秋天,而是初夏时节。我突然明白了,这里阳光不是很充足,但它是小区的最低处,下雨的时候,各个地方的积水都会流到这里,它们无需浇灌,只要抓住每天下午照射来的太阳,也就一两个小时左右吧!

说着灌木,它们已经接近了墙角和旁边的大树,用不了几天,它们还会更有靠山的。这几棵牵牛花,开的都是一种颜色的花。当然,也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最外面是那种蓝紫色,浅浅的粉色包裹着黄色的花蕊,仔细看,一朵花居然包含着好几种颜色,而且还是渐变色。

我想,当下流行的颜色,会不会是那些天才设计师们模仿牵牛花而设计出来的,能够惊艳到我这样挑剔的眼睛,肯定能被大众接受。

我往下面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打籽的,试图收集一些,把它们种在更敞亮的地方。很遗憾,没有找到。看它们的样子,应该是最近才开始疯长的,很可能是因为入秋以来的几场大雨唤醒了它们。

从很小的时候,我们家的院子里就长着牵牛花,对于它的花开花落,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总觉得它们实在太普通了,没有牡丹花的富贵,没有玫瑰花的温情,甚至没有那些大朵大朵开花而不知名的花大气。那时候感觉它们可有可无,花朵那么小,那么不引人注意,还得借助别人的身躯才能往上长。

等我们长大了,对它就更没有感觉了。要么喜欢家里养的高雅富贵的花朵,要么喜欢山里那些顽强不屈成片成片开放的野花,唯独牵牛花,种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没有人会真正喜欢它们的。

偏偏今天被我发现了它的惊艳,从而彻底改变了我对牵牛花的看法和认识。就是因为它开放在无人光顾的角落里。虽然花儿好看,却没有一丝骄傲,虽然地势险恶,却拥有着勇敢。

喜欢它,就是喜欢它的精神。很多时候,我们习惯了父辈为我们打拼下来的优越环境,稍有不顺心,不是抱怨就是逃避,浪费了许多优越的条件,放弃了本该珍惜的事业,任凭着自己的性子,让所有的长辈们遗憾或者哀叹。

我有不少朋友,他们并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人脉,无论是招工还是分配到了煤矿,都是从底层做起,在煤矿十分艰险和困难的工作环境里开始,最后成为被人尊敬的人,自己的生活也达到了一定的水准。

他们不就和这几棵牵牛花一样吗?无论身处何处,无论条件多么困难,从来没有放弃过。

牵牛花开的日子,我想起来故乡的朋友,似乎看到了那芬芳馥郁,看到了因为顽强而成功的那些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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