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老家,曾经留传着这样一句话:黄竹林里一罐金,猫儿山上一窖银”。
—题记
黄竹林的金
黄竹林,小的时候我和妈妈去那个叫刘家沟的地方去割草时,曾经经过那里现在还有点印象。
说是黄竹林,其实并非一整片竹林都是黄的。真正的黄竹林就只有我们乡下晒粮食的大簸箕那么大,方园不过两三平米而已。但令人称奇的是,整个两三亩大的竹林,其他的竹子都和我们家乡普通慈竹的颜色一模一样,并没什么区别,但偏偏就那一小坨地方长出来的竹子,无论是竹干,还是叶子,看上去都是黄色的。我原以为只是那些嫩竹叶才是黄色的,那知仰头看那些竹梢上的叶子也还是黄色的。后来我回家和爸爸说起这件事,爸却告诉我说,你看到的黄竹林,其实已经没有他小的时候看到的黄了。
早在三十年前,我爸也经常从那黄竹林经过。他回忆说,那时候的黄竹林才是名符其实的黄竹林,那里面的每一棵竹子,至上而下,全是金黄色的。特别是在夕阳的反照下,远远望去给人一种金光闪闪的感觉,但是在八十年初,有一队地质勘察队员在哪里去考察时,从那土里取了几块石头之后,那些竹子的颜色慢慢地就变淡了。
关于黄竹林,我的处婆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因为黄竹林就是外婆娘家的。
听外婆说,在解放前,那小小的黄竹林其实还不是我外婆家的。后来,她的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外祖父不知听谁说,黄竹林下埋着金子,于是,他不顾亲朋好友的劝告,不惜用几亩上好的良田去换那仅仅只有几平米的黄竹林。
竹林换过来后,曾外祖父便请了好几人,个个汗如雨地挥着锄头,铁锹,把个黄竹林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啥都没找到,白白损失了好几亩良田不说,反而还给乡邻们留下了财迷心窍的笑柄。
猫儿山上的银
这个故事我是听我外婆亲口给我说的。故事的真伪我也无从考察。
话说在解放前,大概是1930年左右吧,(对于年份,因为外婆从未上过学,她从来都记不清,就连她自己具体是哪一年出生的她都说不清楚。)那是一个雨过天晴的午后,有一位姓刘的女子在一个猫儿山的土坡上割草。她割着割着,却发现身边不远处的土坡上裂开了好大一个缝,出于好奇,她便用镰刀使命的去刨那条缝,谁知她刨着刨着,突然听到镰刀碰到金属的声音,她好奇的继续扒开土,露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鼎罐,打开鼎罐的盖子,里面竟装着满满一罐的银锭子。看见银子,她顾不上继续割草,背上银子就跑回家,并把正在犁田的哥哥给叫回家,为了保险起见,兄妹俩在粮仓底下挖了一个抗,将鼎罐和银锭一起藏了起来,兄妹俩商量好了,待她出嫁后,兄妹二人再来分银子。
在我们那,一直有这样一个风俗,就是那家姑娘若是确定了婚期,那么这姑娘家的亲戚便会请这姑娘到自家来小住几日,并称之为“吃嫁饭。”
那一日,刘姓女子去大姐家小住了几日,回家来,想到再过半月自己就要出阁了,于是便叫来哥嫂,准备挖出银子,兄妹俩分了它,自己顺便就把自己的那一份带到夫家去。岂料挖开埋银子那坑时,姑娘傻眼了,因为那坑里除了一个空鼎罐,啥都没有了。很明显,哥嫂趁她去姐家吃嫁饭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的把银锭转移走了。望着空空的鼎罐,那女子质问哥嫂银锭去哪里了,可哥嫂矢口否认,可怜的女子除了悲伤哭泣外,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得伤心出嫁了,从此不再进哥嫂家的门了。
待到妹妹出嫁后,那女子的哥哥便满心欢喜地把自己老两口的床移开,掀开一块大石板,便用锄头三两下的挖开一个小坑,两眼放光地打开一个小铁锅盖,那锅里可装着他偷过来的银锭,可就在锅盖揭开的那一刹那,他哥哥惊得眼几乎晕了过去,因为那锅中,除了半锅水之外,根本就没银锭的影子。
打那之后,刘家沟的人们便经常看到那女子的哥哥疯疯颠颠的,他经常拉着和她妹妹一般大的女子说:“妹妹,银子都化成水了”说完了,还给人家作揖赔不是,倘若人家故意逗他说原谅他了,他会笑嘻嘻地走开,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若人家说不相信他,他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模样甚是可怜之极。
就在那女子哥哥疯了没多久,便有人在山外的一个集市上偶然碰上了那位失踪的嫂嫂,只是和那女人在一起的还有与她一道失踪的光棍刘贵,而且,俩人均打扮得光鮮,富态,不似一般的庄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