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下不停的雨。
几乎每本攻略都会提到的金环小镇，其实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金色指环，而是指以莫斯科为圆心，向周边辐射的一圈古城，她们拥有比莫斯科更悠久的历史，也曾有过宗教文化的辉煌。然而，时代却没有眷顾她们。与飞速发展的莫斯科相比，这些小城因为各种政治原因而被中断经济，仿佛始终停留在上个世纪，在今天看来仿佛是隐匿于世的乡村田园。
我当初看到一些金环小镇的照片，一下子就被种了草，于是硬是凑出两天时间，在地铁火车公汽车和11路的切换下，亲历了东北线的谢尔盖耶夫和东线的弗拉基米尔以及苏兹达尔。
天气始终不好。清早离开莫斯科时，竟意外有了阳光。其实我的最低要求，就是不要下雨不要下雨。
今天的目的地是苏兹达尔，作为金环小镇上唯一一座不通铁路的小城，苏兹达尔在俄语中的意思是“上帝守护的城市”。这座位于莫斯科东北部220公里处的小城“是俄国最古老的遗产”，也是俄罗斯民族的发源地。苏兹达尔曾经是俄罗斯第二大政治及宗教中心，后来逐渐隐没在历史的角落里，成为一处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从弗拉基米尔坐汽车到苏兹达尔大约45分钟，到站后可以皮厚着继续赖在车上，等候司机继续开车前往景点，只是每人要再额外支付17卢布的车费。
苏兹达尔小城很美，有一条蜿蜒平缓的卡缅卡河穿城而过，河岸边是高低起伏的山丘绿野，路边的梧桐和桦树经历了几天风雨之后更显层林尽染，从红色到金色再到绿色的过渡明亮而自然。走在这样一条安静的路上，时不时就会被苹果树和蓝莓树的果实砸到，然后不小心一手接到了一只苹果，再一脚踩到了一颗蓝莓。
如果不是雨天，苏兹达尔会是很有诗意的小城。这里有白色石块搭建的圣诞大教堂，宝蓝色洋葱头点缀着黄金星星，从远处望见这些漂亮的圆形穹顶，和坐落于乡间的其他清彩色，牛羊在草野上踱步，人影稀疏，随意穿过一个林子，回首便是一派恬静的乡野牧歌。
在莫斯科公国统治时期，瓦西里三世和伊凡雷帝花费了大量资金，把苏兹达尔建成了富有的宗教中心。后来，当地一些富商也出资修建教堂，使得小镇周围布满了造型迥异的尖顶和圆顶。
然而我真的是低估了十月俄罗斯的天气。原本以为短暂的金秋可以追到极美的油画色调，结果到现在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遇见了太阳。汽车刚停稳在车站，我还欣喜了一番，阴天偶多云，不下雨，路边都是掉落的黄叶，深深浅浅，有些还沾染着水气，秋色渐浓反而更纯粹了。
谁料道，没蹦哒多久，后面也就是一顿简单俄餐的光景，竟然又下雨了。
雨天的苏兹达尔是让人糟心的。原本就游客不多的教堂钟楼随意关了门，不能骑车不能坐马车，乡村的泥泞路走两步就陷到了水塘里。更糟糕的是，我想不出在这里还可以做什么，因为连咖啡店都可以直接歇业。
听说在俄罗斯，有一种说法叫“莫斯科是脑，圣彼得堡是心，苏兹达尔是灵魂。”如果不太了解俄罗斯历史或者对东正教知之甚少，那么所谓的“金环”也就不推荐来了，毕竟这里没有王子和公主。普通人看到自带光环的修道士都只以为是精美绝伦的壁画作品，无法体会他们对于整个小城和历史的重要意义。
看多了洋葱头和修道院，其实是会审美疲劳的。打个卡，也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