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雅诺士的日子(9)——《明枫清旅行记》

 

 

我和君丽

    有一天下午,我和小单在阳台上嬉戏,看到对楼阳台上胡君丽出来取晒干的衣服,我俩嘻嘻哈哈,我逗小单,说:“咱们过去找君丽去”,小单笑了,笑声惊动了胡君丽,她朝我们这边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4月30日晚上发工资了,我发了900多。当时是2月份发的11月底那几天的 ,没多少钱;3月底发了600多,还了老李的帐;4月底发的是一月份的,是过年期间的,有加班费,共有900多。

      当晚,我和小单去约君丽,约出来后, 君丽说:“咱们去找上小山东,一块去打麻将去”,我说了句:“打麻将有什么意思,还是出去散散步好啊”。当时我很尴尬,心里很不舒服,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君丽不应该这么庸俗,没看出来。另外我们刚邀她时她拒绝了,很让人下不来台,心里有那么点儿难受和不快。当时我和小单来到君丽住的宿舍门口,小单敲门喊到:“君丽,有事没?没事的话出去走走吧”,君丽说:“哎呦,我都睡下了,不出去了”。我听后心中满是失望,急切说到:“你…你你真的睡下了?你真的…真的睡下了吗?”我连问两遍,说话有些激动,结结巴巴。她听出了这不是小单的声音,可能联想到是我,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我自觉没趣,和小单打了声招呼,先下去了,去了中门和宋德喜一块儿站着谈话。一会儿,他们下来了,小单让我走,当时我心里已觉不痛快,就说:“你们去吧,我不了”。这时小单过来悄悄对我讲:“走吧,人家胡君丽听说你要走了,专门出来陪你的”,我一听这话,心里也就顺气了,于是和他们一块走了。

    我们三人并排走着,相约来到了北江岸堤,先是转到了西头的大桥那块儿,又折回沿堤坝一直往东走,这下可走远了,也走了很长时间,一直走到了东头的高速公路边儿,我们的到来惊动了桥底下约会的情侣,我打破尴尬,说了句:“想不到有人比我们还浪漫”,君丽和小单都经不住笑了。蹬台阶上了高速路上,站在路边看了看,吹了吹凉爽的风,才返回。

      一路上我们谈笑风生,有说不完的话题,走了这么长的路,我们一点儿也不觉得累,脚疼,我关心的问君丽,她笑着说:“不疼,没感觉,挺轻松的”。一路上我是主角儿,侃侃而谈,谈的话全是段子、笑点很多,他们被我的风趣和幽默逗得格格直笑。他们聆听着,不时的插话问这问那,他们也问了我后来的打算和计划,我一一作了回答。君丽问我下一站去哪里?我说是四川,她说她也不想干了,想回四川去,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到四川?我说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吧。她“哦”了一声,说她回老家就快多了,坐火车一天一夜就到了,说完忍不住扭头看着我笑。她又问我:“那你一路上车坏了咋办?”,我说:“扔了再买一辆”,她惊诧道:“扔了?不修一下再用?”,我说:“看有没有修的价值,有的话就修一下,没的话就扔了再买一辆,反正一辆车也不够,这一路走来我已经用了七辆车了”,他们都很是惊讶。路有些地段有些泥泞,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雨,我本来在他们中间,看到两边泥泞比较多,我赶紧把君丽让到了里边,并说:“这回去裤子都弄脏了,君丽会不高兴的”,君丽笑了笑连连说:“没事没事”,我说:“那你是当着我和小单的面不好意思明说,回去后你就会气恼的”,君丽笑着又说:“不会的,洗一下不就完了?”,我又说:“我就给你俩充当个电灯泡,一路上给你们照着”,小单笑了,君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一路走来,我们谈了许多,聊得很是开心,总有说不完的话,回去的路上还觉得意犹未尽,相约后来再一起出来散步。

      小单的提醒,我答应送君丽一张名片,同时也趁机向君丽索要她的照片,说:“就把送小单的那两张照片也送我两张吧”,君丽笑着答应了。我问她还有没有底片,她说有,我说有的话你就后来自己再冲洗两张就可以了。

      快回去时,我再次提到了他俩的事,我说:“两人先就这样相处着吧,能成更好,不能成做个朋友也好哇”。我这一语双关,不知道后来君丽能不能听懂?我这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丝机会,一条后路。今天晚上,我用我的带支架的相机和君丽、小单分别照了好几张照片,好多是我和君丽的合影,还有君丽的单照。

      当晚,也就是一回去,君丽就让小单把她的照片给我带了回来。我拿着照片,内心狂喜,但是脸上装着波澜不惊,没表现出来。睡觉时我很是激动,手捧着君丽的照片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第一次偷偷得吻了又吻异性的玉照,这晚我又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回味着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象着以后的各种可能,当然更多的还是反复欣赏那两张照片。

      第二天,即5月1日,我哪儿也没去,就呆在宿舍里了。白天,我站在阳台上,上下班时我就看着人流潮涌,时刻留意着君丽的出现,一经发现,我就注视着她,凝望着她,一直到看不见为止。(那个时候,科长让我还住到厂里,说就这样住着吧,等人家批下来,你领上工资,别给人家出事就行了,说实话,科长这样对我就很不错了,很是感谢他)。到了傍晚,小单过来向我借车,说天黑后去他哥那里一趟,让我一块儿走,说是君丽也要去,我说不了。此时,我把名片及专门为君丽写得一张小字条,上面写了我家的具体地址和电话号码(昨晚谈话时,我也谈了我的家庭情况,还有两个妹妹的情况,父母的情况,那个时候父在包头做事,母亲在家开副食批发,以前因为家中安了电话,我很高兴,和老李讲了,君丽也跟我说了她家的情况,父母在韶关做事,老家只剩一个妹妹在读书)让小单一定要务必要亲手交给君丽。

      当晚我出去吃晚饭,还是在那家河南人开的小饭店里。吃完后往回走,在汽车灯光的映照下,老远就看见了君丽骑车而来,后面是那两个江西姑娘,当时我很纳闷,君丽相跟上人家干嘛去?人家老乡相聚她掺和着干什么?当时想打个招呼,不过她们让汽车灯光晃得可能是没看见我,反正是没和我打招呼,于是我也就算了。最后过来的是小单,我们停下来谈了几句,他让我也走,我说我就不了,还得早点儿回去誊写笔记,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出发。他说他要带君丽几个去他哥那儿串串,让他哥看看,还说君丽起初不想走,后来他哄人家说我也要去,君丽这厂答应走的。我和他们说过我明天就出发,没具体说要去哪儿,走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甚至都没说我还回来不回来,故意给他们留个悬念,尤其是君丽,当时我就是想看看君丽有什么反应。(以前我和张二红去过西边的那个厂子,老板是个东北人,张也是在那里做保安,我去过两三趟,张二红后来才又去了另一家,那家音响厂)

      后来,我回到宿舍,在阳台上看书,并和隔壁那几个湖北姑娘聊天说笑,正嘻嘻哈哈中,突然看到君丽推着车在回来了,她似乎听见我说话了,也看到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我坐的阳台,露出一脸的不快和懊恼,当然不失孤傲地昂着头。(后来我才知道:小单当时约那两个江西女的,一同前往他哥哥住处,他们几个怎么也打不开我的车子,恰好这时君丽走了下来,小单让君丽帮忙打一下车锁,没想到人家君丽一下子就打开了,他又邀请人家一起去,人家不去,他说蒙古也要去,拿我作了个幌子,君丽这才答应去的,到头来,他哄了人家,难怪君丽不高兴,回来的路上车子也坏了,我那个车子小单给骑的缠进了许多塑料条,他瞎给弄,最后乱了档,轴承也给缠死了动不了了,小单干脆不会骑变速车)。

      第二天,即5月2日,小单给了我君丽写给我的她老家的住址,君丽听小单讲我今天走呀,只以为是彻底的离开,不知道我是暂时的离开,要去深圳、珠海、香港、澳门一趟,还会回来的。君丽怕我收不到小单的,早早就走了,于是又写了一份,拿给小山东,让他看我出来时交给我,当时小山东正好在宿舍区大门值班。我要走也肯定经过这里,所以她又给了小山东一张字条。

    昨晚我交待小单,传递我对君丽说的一句话:如果杨大哥以后混得还可以,一定会找她联系的,如果混得不行,就不了,就做一个好朋友好兄妹。(当时这句话是一语双关,意蕴深远,但愿君丽能揣摩透我真实的意思,也但愿小单能把我的原话传到,表达清楚,此时此刻,多么希望君丽能够读懂我的意思,看懂我的内心所想……(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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