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心彻底放松了,我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梦,梦醒了。
我记得太清楚,我从左侧卧换成平躺。我问自己,为什么哭得那么凶,还半沉在梦境里吧,还在想着梦境里发生的事。直到右边的眼泪迅速划过右颊,两滴,非常紧密地砸在枕巾上,我才反应过来,我还在哭。
连小崔姐姐也不愿意听我说。
疼痛在梦境中被放大,承受着无端端的腰疼,还走了那么多路,想和那么多的人解释,想和他们沟通,可是没有一个人肯听。何他们说到梅子姑娘,我想告诉他们我也很喜欢她,我想说,可是他们完完全全不听。何急切地催促我“还不如想一下稿子里的一句话怎么写”,我给他建议,他不认同,但好歹是终于和我说了几句话。
我拎着袋子,突然看到有三样东西,似乎是班委们给我的一些东西,温暖却又突然悲凉,竟然只有他们记得我。
哭得连呼吸都困难,我提着袋子走出去,尹安过来说“以后每次训练都来。”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我说了一句什么就走了。
走过大厅,一群人在跳舞,我穿过她们,走到一个房间里,开始大哭,边哭边往嘴里塞东西,这根本不是我,不可能是我!愤怒哀伤到极致,我疯狂地往自己嘴里塞吃的东西。这不是我!我不可能这样!
中途似乎还看到了慧儿的短信,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正负面我也不记得了。
大家似乎都听不到我说话。
我痛苦地将头埋进枕边的衣服里,我真真切切地知道,我是在为梦里哭泣。
梦里时不时穿插进来的翻身时候的腰疼,以及被放大了的疼痛。
呼吸困难,因为我大哭,鼻腔里不够通畅。
我想了好久,是因为那种旷世的孤独吧,是我在这里结识了最好的伙伴,可是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说。
我以为,这一场哭醒的梦,醒了是凌晨六点了,边哭边开机,看到是凌晨零点三十左右。睡的太早了吧。
梦里没有一个人理解你,抱歉,我亲爱的子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够理解你。
我边将脸埋进枕头,让厚而柔软的枕巾吸走我脸上的泪水,边问自己为什么哭得那么凶。还是没有将深陷入梦境的自己拔出来吧。
这是曾经的一场梦,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