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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发威,手机天气预报直接成了道具,中看不中用。
昨天看天气预报,说是有雨,我换下的被单被套不敢洗。
虽然现代科技发达,洗衣机更新得快,功能又强大。按理说:洗衣服,不用挑天气,只挑你是否有时间、是否有心情去洗。
可……可是让你整天面对着咋乎乎的冷气、阴沉沉的天空、粘糊糊的大地,满眼都是潮湿和阴冷,你会有心情去洗衣服?
若情况特殊,换洗与换穿的衣服,只能来一两个对调,当然是随换随洗。但……但是,被单被套不用急啊,放个十天半个月来洗,都不是事。前提条件是你够邋遢,看得过去。
想想今年上半年的雨季,真佩服人类的适应能力。
四月的雨,就跟老天爷上幼儿园似的。一走进学校大门就一直不停哭,直到周末放假回家了才抽抽噎噎收住声。若是心情好遇上了开心的事,那就笑笑。虽然阳光很稀缺,但总算有吧!
五月的雨,更像是老天爷进入了厌学期,几乎天天都在哭,任家长使出十八般武艺怎么哄都哄不住。这一下,就是半个月。只有在哭累了抽噎时,才会收住泪水。等喘匀气歇够了,继续新一轮的哭泣。
勾着手指头算算,两个月,竟然有47天是雨季。
当然,老天爷是公平的,也是任性的,它不止在四川哭,也会跑到其他省市哭。广东更惨,两个月淋了50多天的雨。
哭累了,跑累了,歇下来的老天爷,精神一下子委顿了下来。六月的老天爷,好像是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家里,一个劲地跟家长生闹脾气的破小孩。天气以阴天为主,偶尔的雨天和晴天,跟中末等彩票一般吊人胃口。
放假,不管是大人小孩,都是最期待的事。
雨季,老天爷是像初入学校的幼儿园小朋友,新奇有,但更多的是面对陌生环境的各种闹腾。进入暑假七月份,它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天天阳光灿烂,势要把落在了春雨中的盛夏给补回来。
这一补,可不得了,直接将大半个凉凉爽爽的秋天给补了进去。
秋收,庄稼烤熟了大半;秋耕,直接延期了一个月。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本该是一个忙碌着耕种与收获的最佳时节,却让热情似火的老天爷给生生耽搁了。
大概老天爷也知道自己太过热情,吓着了人间。它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收回散落在人间的炽烈阳光。
可能收势太猛,让十月的天气成了一个谜。以阴雨天为主,天空大部分时间是阴沉沉的,好像抬手就能触碰到头顶上那片天;地面永远都是粘乎乎的黑色,连带着整个人都是发胖的臃肿;眼里的色彩多是压抑的暗沉,那开得最是热闹纷呈的红月季都蒙上一层晦涩的灰色……总之,该是“秋高气爽天渐凉,云淡风清夜暮深”的景色你见不到。
倒是体验了一把“北风吹窗琴自动,拥炉不觉毡裘重。”的寒冬。
羽绒服、保暖内衣,加绒马甲,往年十一月中旬或下旬的装备,我十月初就用上了。
今早上打开手机查看天气预报,毫无例外:又是一个雨天。
当我拉开窗帘,一帘晨曦挂窗头,竟然一时蒙了,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说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头,却也是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那久违的太阳,太招人喜欢了。
当橙黄色的霞光扑进屋内,投下斑斑点点的浅黄色光晕,扫去一屋的清冷,我难得有心情搬出闲置了三个月,前两天才拾掇出来的迷你破壁机,打花生豆浆喝。
花生,是从家里带回城里的红皮花生,比白皮花生看着喜庆,口感也比白皮花生香甜,更适合生吃。
家里种的白皮花生,至少已经留种了10年,去年差点灭种,让家里的大家长给救了回来。今年收成还不错,种子已经被相熟的人家预定。它的口感相较于红皮花生,更细腻香脆,打豆浆喝,也更具有风味。且壳薄产量高,同等面积种植,是红皮花生的两倍之多。
以我个人口味,更趋向于白皮花生。只过……家里的红皮花生瘪壳太多,家人看着闹心,我就带了红皮花生回城。
一杯花生豆浆,两颗水煮鸡蛋,一个大馒头,开启早饭。
吃饱喝足,阳光已经悄悄爬上树梢,而我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早上的清冷,上午的暖阳,午后的烈日,中间差了12°之多,我同时经历了初冬、深秋、盛夏3个季节。手上挂着的棉衣外套,背包里背着的加绒马甲,身上穿着无领秋衣,再看看行人身上穿着的短袖T恤与长裙,摸一把额上滑落的汗珠,顿时无语极了。怎么下午的烈日,比午后还毒辣?
晚饭后,洗洗漱漱正准备换上睡衣,一声闷雷把我给镇住了。
紧接着,狂风大作,震得窗外的彩钢瓦噼里啪啦跳爵士舞,震得楼上的玻璃窗砰砰直响,我酝酿好的睡意,瞬间被吓飞了。
因为盛夏占道秋天,让秋耕直接晚了一个月。原本应该井然有序进行收割与移栽的农忙十月,全部乱套了。
正在长个子的红苕,让两个月的高温干旱天气给延缓了生长。眼瞅着瞅着,霜降就来了,跟着就是立冬。红苕得在立冬前全部挖出来,移到窖空储存。偏偏人家正待在此时适宜的温度里,长得个子,到底是挖还是不挖。
往年这个时节,油菜秧苗已经移栽得差不多了。今年的油菜秧苗还待在育苗床里,慢慢地慢慢地舒展嫩芽。
哦,家里种的黄豆,大概半个月就该收割了。我很幸庆今年的夏天太过于漫长,秋老虎又在后面推波助澜,让家里三分之二的黄豆只长个不开花结荚,省了一部分劳动力。
移栽油菜秧苗、挖红苕、收割黄豆,最好在立冬前完成,不然一季庄稼就泡汤了。可老天爷自己把自己给整懵了,分不清四季。
它原想收回点阳光,洒些许雨,让秋天按正常方式打开。结果雨水过多,一下子淹没了秋天,直接把冬天给招来了。
发现做错事了的老天爷,赶紧收收雨水,把温度升上去。偏偏用力过猛,秋天变盛夏,热得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长达半个月的阴雨天结束了,温度一上一下,一会儿雨,一会儿晴,吊着庄稼地的庄稼打。这秋耕与秋收还没正式进行,收成已经减半,到农民手里差不多所剩无几。
狂乱的风震得玻璃窗、彩钢瓦噼里啪啦响,暴雨声声不断,我差不多一夜失眠到天明。
苗要长个,红苕、黄豆要成熟进行收割,少不了晴天高温做媒。家里养的鸡怕冻,更怕雨水和降温。这雨一下,我的心就提起来了。
朋友说:十月过后,别再下雨了,不然整个冬天太过冷冻,人遭罪受。
我笑笑:那是老天爷的事,人力所不及,只能顺其自然。
内心再焦急,也只能放平心态,把自己收拾得精精神神地笑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