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爱听故事的女孩,好多人也喜欢把她们的故事讲给我听,我一言不发,只为做一个称职的聆听者。咖啡厅的吧台最近总出现一个女孩,她每次来自己带两瓶长相思,要一桶冰块,静静的喝着闷酒,偶尔她的姐妹淘一起过来,带着木桐庄园和75度的威忌士。大声放肆的笑着聊着,喝嗨的时候会去舞台摸摸钢琴,可拥有这样的友情,为何不小心看到吉他的时候一脸忧伤。
有一天,她一个人来到了吧台,和我攀谈起来,就像是闺蜜好友一般,她讲给我她的故事,也许是和陌生人说真话,也许是情绪使然。她突然第一句就说:他要结婚了。我知道,这故事一顿酒,根本说不完。
她叫蔓蔓,犹如她高挑性感的身材,精致可人的脸蛋。她从不化妆。只涂口红。血红,芭比粉,橘色她说涂了口红才觉得自己适合来这里,每次来坐在靠墙的位置,一桶冰,两瓶酒算是标配。他乐队的吉他手兼主唱,在后海的酒吧里唱歌,她也是偶然一次去北京,被那浑厚耐听的声音吸引了,经常坐在靠墙的角落静静的听他唱歌,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会看到角落里的粉丝,他说,也许是因为角落才是发光发亮的地方,就像他一样。一来二去,一个吉他手,一个钢琴家,从音乐到乐理到人生到爱情。她两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掉下来的缘分,八分相像两分不同,心照不宣,你侬我侬。可他依旧是多情的。有一天他突然说:蔓蔓,我要结婚了。她傻傻的笑着娇羞的回答他说,这样求婚不浪漫。他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她却没有掉眼泪,只是说,照顾好自己。她就这样深爱以后,被抛弃。她转身走的那一刻,她脑子里想着,只有一个问题,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反复查日历。随后,一条他发来对不起三个字,眼泪瞬间倾盆。她说她感觉的到,只是愿意相信,相信比较幸福。
她总问我,野子,爱情长什么样,我为什么看不到呢。我一言不发,因为我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每天贪恋着醉人的酒,用最迷离恍惚的眼神看都看不到。这玩意和努力没几毛钱关系,和认真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半点不由人。
她说她佩服人的勇气,爱了伤了散了,还要全心全意的爱下一个,她从来不觉得,在前任身上受了伤,就得在下一任身上有所保留,她一向就是,瞎了眼还要再爱一场。只是遇人不淑,可仍然感激相遇,不恨不怨。
她说每到晚上,城市开始叫嚣,灯红酒绿,每个人都装的很好,可那些都是假的,只有我想他才是真的。
我只是微微的告诉这个傻傻的女孩,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便无法遗忘。
她说她没有在他面前软弱,不想他有负担,她只说了再见。
特别心疼眼前的女子,懂事的让人心疼,我们这一生总要说一些慌,比如再见和再见。
每次我说她懂事的时候,她总说太懂事的女人多半命不好,都是以委屈自己为代价,就好比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幸福,有时就是任性要来的。
最不舍的人都藏在记忆里,最喜欢的人常常挂在嘴边,在提起时向往不已或破口大骂,唯独不像爱过的人,说着说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