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南方城市长大,夏天的闷热让人窒息。虽说冬天大部分也是热,但总会有一段时间所谓的冷空气来袭,冻得不要不要的!南方没有暖气,世界上最艰难的事莫过于那个时候出被窝。然后在经历这两种极端的时候不经意地在想:为什么不能把严寒分一点给酷暑,或者酷暑中和一点严寒呢?
今天晚上,比我大一届学长Z找我和他打羽毛球,他要录视频,报考南网要用。很巧,也并不巧,他爸和我爸是同事,从小我们住在一个住宅小区里,那时候年龄相近的都会在楼下玩,大多数彼此都认识。高考完以后,由于分数不高,个人也没什么想法,我爸给我选了专业,想找到好的学校就得走远点,出于大人层面的考虑,我便来到了这个城市,这所大学。清晰记得当时我爸说的一句话:“你跟Z一个样,聪明但是不努力,贪玩,那你就跟着去他那个大学就好了咯。”也许他确实和我很相似,而且他爸考虑的和我爸考虑的也很相似。
我们初中的时候一起去过家里附近的一个羽毛球馆学羽毛球,小区里面也经常一起打篮球。来上大学的时候有问过他还玩球吗,他说都不玩了,偶尔打一会儿乒乓球。因为一直以来大我一届,交集不多,想问为什么找我呢,后来想想又好像自己能想到原因。路上,他问我:“多久没玩了,还能打得动吗?”我感慨地笑了笑。上个学期常打羽毛球,这个学期30多个小时的火车带着个球拍来了,貌似就没打过几次。回答他说还行。
录完视频一起去食堂吃饭,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第一次一起去食堂吃饭,记错了的话次数也肯定是屈指可数的。闲聊中无意提起了D,他问我D怎么样了,还打羽毛球吗。D也是同一个小区里的,他还是我表哥,大我两届,小时候就是跟着他开始打篮球的,一直以来也没有学过篮球但玩的还行。那时候D也有在一起学羽毛球。我回答,他刚毕业,在家那边找到工作了,他还是常打羽毛球的。从小家里管的严,小学初中几乎不能在周末找同学玩,因此没有几个好朋友,而D是我表哥,和他一起玩家里不管,又是邻居,经常能在一起玩,可以说童年最好的朋友只有他了。那时候他大我两届,小学不在一个学校,五六年级懂事以来总想着初中能在同一个学校,同一年也好啊。初中没有,高中在同一个学校了,但碰巧搬新校区,而他们高三留在了市区,包括后来他复读我还曾抱有一丝希望:该过来了吧,可以一起玩了。结果他去了另外一个高中。后来他们搬了家,他上大学,我上高中,联系越来越少,后来也去过几次他家玩,在他家过夜,后来,还是越来越疏远了。
吃完饭回寝室路上,Z告诉我说,赶紧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剩下来的一个多月,因为大三下学期真的要开始学习了,别浪过头了。大学以来,图书馆往往是考试前的复习周才爆满。生活跌宕起伏,甚者大起大落,为什么不能中和一下,安稳平缓就好啊。既生酷暑,何生严寒;生死两极,死却是生的必然。世界无数极端,也许最难的就是在充满极端的世界中找求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平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