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刚洗漱好。
果果推开我的房门,和我说,“妈妈,我要去上学了”。
我蹲下来,抱抱他,那你去吧。
“可是,我心里想你。”他说得很小声。
“妈妈知道啦,妈妈今天在家上班,你放学就可以看到我的。再说了,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玩,也很有意思的。”
他心情平复了一些。
最近果果有点出乎意料地粘爸爸妈妈。大概是我和他爸爸最近工作都比较忙。我会在出差或者需要加班的那天,和他预告一下行程,他总会问:“那爸爸呢?” 。爸爸最近也进入了忙季,很难陪在他身边。所以小小的人儿总是会很失落。
爸爸昨天中午腾空回来看他。果果从兴趣班回来,我和他说了这个好消息。他很开心地说,那我要和他展示一下科学课制作的牙膏,可以清洗很多污渍。等爸爸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和爸爸讲起了这支神奇的牙膏,还拉着爸爸陪他练习控笔的图册。
等到爸爸到了快离开的时间,我正在厨房给洗水果给先生带着路上吃。
果果跑到厨房,眼里噙着泪水,“妈妈,爸爸要走了。”
“没事的,宝贝,妈妈在家陪你,爸爸只是去工作,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爸爸离开的时候,他小嘴撇着。我回想起,我很小的时候,我外婆还有表姐很多人来我家,离别的时候,我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吧。一样的空落落的。为了让他快一点从情绪中走出来,我下午带他去了公园。
看着孩子沐浴在春日的阳光里,在草地上奔跑或者踉踉跄跄地走过铺满鹅卵石的干涸的河道里,我为这样的景象心生感动。梅花次第开放,杨柳羞涩涩地吐芽儿,健康开朗的小男孩在这样美好的环境中一天天长大。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聊天。
“果果,如果爸爸妈妈再生一个小孩,你会多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你愿意吗?”
“愿意的。不过你不要生了。”
“为什么呢?”
“生孩子太痛苦了,让别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