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丫头周四考完试,周五的动车回家。上学期坐飞机回来,这次飞机票涨了,她便跟老乡一起坐动车回来,到常州站下车,我们再开车去接她回家。
担心下班后去接她,时间有些紧张,因而我和豆爸下午特意休了半天。然后接上我妈和外甥女宁丫头,一起去接女儿。
刚刚出发时,前方的天空已经黑压压一片,车窗外的风呼呼乱吹,暴风雨的前奏。我坐在副驾驶,看着外面的天,默默祈祷雨来得晚一些,让我们尽早到车站,哪怕在车站多呆些时间。
这个时间,如果是晴好天气,应该亮如白昼,夕阳西下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呢。可现在,天色已黯淡,能看得清路,但乌云密布,路边的树疯狂摇摆,豆爸想开快些,无奈路上车多,红绿灯不少,只能耐心的慢慢开。
到了常州界后,具体是什么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祈祷毫无作用,豆大的雨滴开始敲打着前窗,下雨了。豆爸赶紧关上窗户,开了空调,还嘱咐我妈穿上外衣。没有几分钟,已经看不出雨滴了,是雨线,不,确切的说根本看不出雨是成线还是成块,而像是一大盆水直接浇在了车窗前,倾盆大雨,这个形容词是有据可依的。豆爸说这雨像在游泳馆戏水池里泼下的水一样,我说戏水池的水还要歇会儿积满了才倒,这雨是取之不尽,没有喘息,老天一直在倒个不停。豆爸打开了双跳灯,将雨刮器开到最快,勉强留有一两秒钟时间,能看一下前面的车况。
哎呀,那个人全身湿透了。我妈看着窗外惊叫,我看向旁边,勉强看到一人影,没有雨披,绿灯时骑车穿过马路。幸好红绿灯还能看得清,但雨来得急而暴躁,信号灯能看清,但路是上的标记,直行、左拐还是右拐,就不那么清楚了,豆爸都是前倾着身体,只有车前一点才看到,其余全没在水里,看到的是反着昏黄路灯光的水。有一个路口,豆爸跟着前车往前开,开至红灯停,结果停在了斑马线上,再等下个绿灯。好在因为暴雨,没有另一方向的行人或非机动车。
将近目的地时的那条路,红绿灯极其多,每两三百米就有一个红绿灯。暴雨似乎正下得起劲,毫无要歇息的模样,拼命在往车上倾倒水,说成水帘一点都不夸大其词。豆爸跟着导航的提示,慢慢地开着车。终于看到车站名了,原本一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在此时已经称不上开车了,应该是一小段一小段小心地挪着车,一直挪到地下。
以为进入地下,便到了停车场,那就错了。豆爸继续跟着前车慢慢往前移动。此时,淋不到雨,但噼里啪啦的雨声仍告诉着我们,暴雨在持续。七绕八绕,在豆爸还没有被绕晕之前,我们抵达停车场并找到了停车位。
我们拿着伞,找出站口。在问过保安后,找到了北出站口,问路处与出站口之间的一段路,被地面上冲刷下来的雨淋成了水路,还好水不深,我们踩水而过,到达出站口,微信告知豆丫头具体位置,站等她来。
宁丫头第一个看到豆丫头,豆丫头没啥变化,还跟几个月前离家时一样,喊了一下我们,就跟她妹妹聊个不停。此时,疾风骤雨已过,虽然雨仍在下,但已经不影响视线,不到一小时,我们便回到了家。
接豆丫头回家,路遇暴雨,有惊无险,顺利抵达,安全到家,平安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