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举例说明,让我们快速地来看一下那些常见的人格问题。
首先,有“壁花”,一种为社交抑制所累的人。我们通常会从防御机制如回避和言谈的抑制等角度来看壁花。但是分离一个体化动力也可能会导致她成为一个“月亮”,利用一种疏离的防御去回避跟其他人的亲密感。
还有是“恶霸”(Knight,1942)。通常我们会从侵略性驱力和投射性认同的防御性使用的角度来考虑这种人:恶霸试图在他人身上激起恐惧,以便他自己不会感觉到受惊吓。但是他也可能会无意识地渴望着调谐,并且确信从来都没有人会感觉到这些,所以他在他人身上激起恐惧、痛苦和绝望;这样做会缓解他自己对自我分解和令人忧愁的分离的感觉,通过使他感觉到其他人有着跟他(恐吓、狂怒和害怕)一样的情感。
“卑躬屈膝者”(“Casper Milquetoast”)是一个颤抖着的、孤僻的人,他害怕自己的阴影,使用被动和禁欲主义(撤离)的防御机制来避免其在攻击性方面的内疚感。然而,他也可能回避任何与导致自体一客体融合焦虑的客体接触。
“唐璜”(Ferenczi,1922;Alexander,1930)是一个玩弄女性的男人。我们通常是用涉及性驱力,也许还有一些超我不足方面的理论来获得对他的概念。但是他也可能是个“彗星”,喜欢享受强烈而性欲化的亲密的快感,可是接着必定会逃跑以便防御自体一客体融合的抑郁性情感(虚无的感受)。
“淘金者”①(Bergmann,1995)是那些追求金钱的女性。我们相信她是自恋的,尤其是关于她的口欲性驱力(对金钱的渴望)。她利用性来达到那个目的(性欲化作为一个防御),并且由于超我缺陷而很少感到内疚。对于错综复杂的事情,她也可能会回避温情和亲密感,通过防御性地(冷酷无情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口欲性满足(口欲性力比多退行)上。为了防御身份认同弥散焦虑,她用抵偿性的性活动来避免亲密感。
“母夜又”——好斗的、怀有敌意的女性——通常会把我们引导到关于驱力方面的推测,尤其是攻击性的宣泄。但是她也可能在防御着严重的分离焦虑。这种敌意可以防止她跟别人靠近,然而同时她却通过自己言语上的敌意控制来使别人依然拴在她身上。她的丈夫会跟她保持一定距离,也许外出钓鱼或者跟一些男孩去喝两杯,在他回到那个“备受冷遇而又骂骂咧咧”的家以前;不过她则依旧跟他维持婚姻关系。
“书呆子”,在社交上不善于跟别人共事的一种人,因为适应的抑制的防御机制,表达攻击性方面的冲突,以及有缺陷的社交能力(作为自我功能)而受苦。书呆子可能无法摘取和理解跟别人之间的状况,或者在社交方面跟别人互动。但是他的避群行为也可以防御他因为危险地顺从于一些团体而导致的自体影像毁灭。
“恶作剧者”曾经被Arlow(1971)描写为怀有一种“特征性的变态心理”。最常见的是男性,他们患有严重的阉割焦虑,但是却防御性地通过使别人受惊吓来引发恐惧。实施恶作剧可以吓到其他人并且对他们表达敌意攻击。然而,这个恶作剧者,通过诱发对于环境安全方面(Winnicott,1969)的担忧,也可以在他人身上引发出(投射性认同或点煤气灯)他在自己的幸福感当中感觉到的不稳定感(Sandler,1990)。
另外,还有那些有着“野毛”的“野男人”或“野女人”。我们通常把这些人想成是具有冲动控制、判断和执行功能方面的不足。但是他们也可以是个“彗星”在他们防御性地保持着自己的自由感的同一时间也渴望着那个瞬间的剧烈程度。歌剧《卡门》关系着一名有着自由癖的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