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还记得当天旅馆的门牌
还留住笑着离开的神态
当天整个城市
那样轻快
沿路一起走半里长街
还记得街灯照出一脸黄
还燃亮那份微温的便当
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
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
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
就算会与你分离 凄绝的戏
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明日天地只恐怕认不出自己
仍未忘跟你约定假如没有死
就算你壮阔胸膛 不敌天气
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还记得当天吉他的和弦
还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线
当天街角流过你声线
沿路旅程如歌褪变
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
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
就算会与你分离凄绝的戏
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明日天地只恐怕认不出自己
仍未忘跟你约定假如没有死
就算你壮阔胸膛不敌天气
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约定》是陈奕迅2010DUO演唱会现场翻唱的一首歌曲,由林夕作词,陈小霞作曲。原唱是王菲,收录于1997年的专辑《玩具》中,后来张学友在2004年《活出生命Live》演唱会中翻唱过。后周蕙推出了《约定》的国语版,也红极一时。在这里也不得不提一下曲作者陈小霞,台湾作曲家,同时也是一位流行音乐女歌手。因创作《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孟庭苇演唱)而走红。《约定》(王菲)、《他不爱我》(莫文蔚)、《十年》(陈奕迅)、《等下一个天亮》(郭静)等广泛流传的音乐的编曲都出自她的手。
王菲的版本清冷悠远,陈演唱时速度放缓,声音带着沙哑但回首往事时有不胜唏嘘的感觉。再加上陈的版本是现场版,像在轻轻讲述经历了很多事儿的一对情侣最后选择分手的感觉,有无奈有不舍,说好要忘记,但是彼此的约定虽然不会再提起,但还是让人刻骨铭心,无法忘记。或许,现场版的《约定》才唱出了更多人的心里感受,也许去年跟你一起听演唱的爱人今年已经不再陪在你身边了。当时的约定可能已经忘记了。但当旋律想起时,也许你置身于“忘掉天地,却想不起自己”的环境里,记起“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有故事的人都喜欢听Eason的歌,因为总会在某首歌里找到对应的自己。喜欢Eason歌的人常常会钟意这版《约定》,因为它有着极为深刻的画面感,它会常常在某个时刻,唤起你我曾经的一段美好记忆。
林夕,这个大家都熟悉的词作者,把这首歌写的婉转细腻更容易让人产生共鸣。所以这首歌算的上是他的经典代表作。歌词里的物是人非让人百转千回。《约定》里有人、有景,有物,有静,有动,有情,有记得,有忘却,有内心的暗涌,有漫天的黄叶远飞,有对未来的联想,还有对前尘往事的追忆。面面俱到,事无巨细,起承转合,惟妙惟肖。歌词通篇没有一个爱字,却处处充满爱的感觉。有人说:“几乎每一句的歌词都能勾起回忆,让人沉浸到过去。偏偏旋律又那么动听。”还有人说:“每句话都能让人回忆到过去;原来,有人可以把汉语用到这样字字钻心。”林夕曾经说开始他觉得这首写的过于矫情,想改的时候却发现王菲已经录好了,所以就没改。可如今看来,每个字都有含义,都没有多余,更没有矫情,反而恰到好处。
有多少人像我一样,最开始听到的是周蕙的国语版《约定》,当时觉得这首歌好极了。那个时候,整天循环播放。到了后来,听了王菲的粤语版,最开始听不懂粤语的时候觉得还是周蕙版的好听。后来的后来,听懂了粤语,爱上了粤语歌,才发现,粤语版的《约定》才是经典。最后的最后听到Eason版的《约定》,当他开口唱第一句时已经让我觉得这是除了《再见二丁目》之后让我最感动的一首歌。什么是好歌?让人听过之后都以为是唱自己的故事。什么是好歌手?唱到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