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16

如同阴暗已久的天空,被风撕开了一道口子,有阳光照进来,一袭炫目的白,如同长剑,从天空刺入大地,麻木的心在痛,生命的血液汩汩流淌。

自古以来,万物总是在生存与毁灭之中轮回,地球沦陷为盗抢者的欢乐场和终结者墓地,层层叠叠,它们变成煤炭,石油,变成种子果实,又重新开始孕育一茬又一茬的生命。

每到晚上,诺大的空间里,所有的乐器音响都会陷入无边的沉默,那些被我颓废掉的时间,被我回忆却无法拼凑完整的故事碎片,被墙角高处的蛛网捕获,我似乎看到那个忙于一生都在织网的蜘蛛,此刻正在充满疑惑的看着我,满脸得嫌弃。

对于有些往事,我尽量记住些事情的梗概,只是记不住自己的样子,似乎在过去我只是长了一双往外看的眼睛,至于我自己,究竟什么样子,我拼了命连个轮廓也勾勒不出来,我甚至屡次三番的怀疑,在某段时空里我是否真的存在过,如果说,过去和梦一样都是虚妄的,那么现在呢?,未来呢?它们之间是相互联系,还是毫不相干。有一点我必须要承认,虽然我试图通过学习一些宗教哲学的智慧来指导自己,我拿起那串钥匙,去没有勇气开启那扇未知世界的门,我没有信心,我天生懦弱愚钝。

夜色已深,外面大街几乎空无一人,我在用热水泡脚,头上弥漫着一层雾气,我的身体被温暖包围,每个细胞都在跳舞,神经放松下来,象刚解下来的一团麻绳,肆意成为了任何形态。热水泡脚还是在财校时学会的,那时候,学校里热水不花钱,随便用,每天晚上熄灯前,无聊一天的室友就会每人一个盆,开始泡脚,我每次都会泡到浑身大汗淋漓,方才罢休。这个习惯被保持了下来,仔细想来,这也是我那两年来唯一的收获,一直多年,无论身处何方,只要一盆热水泡脚,就会洗去我千里征尘,一身烦忧。

在这岁末,冬春交际的时候,冷让所有的人缩在厚重衣服里,没有阳关温暖普照,人们显得面色苍白,行为忧郁,问候的语言躲闪迟缓,一点都不生动。中午的时候,我呆呆的打量着一盆花,阳光似乎穿透了花盆,我看到它在泥土中扭曲盘旋的根,我也觉得在寒冷中,它的根也在收缩,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好长时间,我就这样想着:看过它的人,以及在它身边发生的事情,它都会记下来吧,用它的根须和枝叶记录下来,只是没有人读懂罢了,世界上的万物都是相互映射,相互记忆的,所以我也会经常记起一张张陌生的脸,我不知道在我的过去里,何时与他们插肩而过,也许他们就是我的人生转折的路口,我只需和他们有一个微笑,一次握手就会走向另外一个未来,开始一段不一样的人生也未可知,而那些最熟悉的人,我常常想不起他们的模样,记忆是相互存在的吧,或许他们已经把我忘记了罢

但是注定这段岁月将会刻入所有活着的人记忆中,疫情发生的三年,每天堆叠的信息,充斥所有人的大脑,人们的生活轨迹慢慢被改变,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彷佛一个魔咒从天而降,人们的命运被诅咒,人性的软弱,自私在灾难来临时,开始慢慢暴露无遗,大家开始互相传递惶恐的信息,开始一次次囤积物品,权利和贪欲也蠢蠢欲动,一次次把普通人玩弄于掌骨之间,我是不听传闻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实,孔子说,所闻事,所见事,都不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虚假的演绎,即使亲眼目睹,我们也难明真义,更何况那些飞短流长呢。

而我越来越觉得人性本来的恶在这个时代愈演愈烈,各种离奇毁去三观和认知的事情不断的发生,这只是冰山一角,我知道我所看到的听到的,都还是过滤和删减过的桥段,更多的残酷的现实远在我的思量之外,我只是一个井底之蛙,我眼前所谓的天地万物是何等的渺小,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粒微尘而已,而我的生灭苦痛更不会引人关注,至于怜悯也是不可能。

有本书这么说过,人类是基因的奴隶,基因本质是自私的,就是在有限的时空里,尽快杀掉竞争者,获取更多的物质用于繁衍自己的后代,人类社会之所以得以发展延续,根本在于此,基因也会学习成长,自我演变,并不断改进自己的生存的能力,所以道德法律开始成为社会的准则,比如说,父母养育儿女靠的是基因的天性,而儿女赡养父母则需要道德的约束,每个个体面对生存得挑战的时候,自私与恶的一面就会充分显露出来,人们屯聚必需品,哄抬物价,看别人苦逼无助的时候,就开始了自我得意,显示优越感,我不高尚,但我对这样的人是不齿的,我不喜欢随波逐流,这点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异类。

正是因为看透人类自私自利的本性,宗教也就产生了,一些智慧的人想要解救人类,摆脱这种死循环,他们传经布道,可谓是用心良苦,但是收效也不大,最为可悲的是,因为信仰的不同,族群国家之间发生了连绵不断的争战,我们脚下的土地几乎沦为焦土,就这地球承载着人类的暴虐绝望,在浩瀚的宇宙里,孤独转悠了数千年。

我想说的是,封控不可拍,可怕的是封控让有些人发国难财,有些人作威作福,而那些承担封控代价的普通人,去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怀和安顿,他们没有从那些因封控大发横财的机构和企业里得到代偿,从物质到精神上都没有,不仅没有,还要为某些狐假虎威的所谓付出感恩戴德,这就很扯淡,既然如此,就没有配合,就撕破了网,封控也就没有了意义,如果继续,会造成人道危机,甚至大错。

时间从来不会停留,一个时代落幕意味着一个全新时代的开始,过去再也不回不去了,后疫情时代的来临,会有很多人不适应,但对于青年人来说,也许是次最好的机会,很多游戏规则变了,有的人因此毫不犹豫站上了时代崭新的舞台,我们要为此欢呼,为此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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