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相柳是九头蛇，生性冷漠，孤傲，还是大荒排名第一的杀手。

为了报答洪江的救命之恩，他选择为洪江效命，做了他的义子，带领辰荣残军坚持苦守。

辰荣军里的士兵，有些人对他尽管惧怕，却带有鄙夷，认为他是妖怪。

遇上小夭后，相柳的性情被小夭的活泼感染。

别人都怕他，不想与他接近。小夭却大胆地在他的底线上跳跃。

小夭会在他面前，用石子不断地变换排列，好奇地问相柳，你的九个头是如何长的，是这样，还是那样。

小夭会在他运功疗伤时，作弄他，将他的脸画花。

小夭在他面前，敞开心扉说自己的悲惨往事。

她还不忘调侃地逗不开心的相柳，要不要我将自己的悲惨经历说得再夸大其辞一点，好让你觉得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相柳慢慢地被小夭打动，直到深陷爱意，疯狂生长，为小夭种下情人蛊。

相柳这个曾经冰冷的人，也开始极限哄小夭，只不过，他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去哄，不着痕迹。

二

有一天，相柳听到军营里的士兵在说一些鄙夷他的话，他不开心。

来找到小夭，两人在湖边坐。

小夭看到相柳不开心，将自己的悲惨经历说给相柳听。

相柳听到小夭的经历后，心生怜惜，从来未曾安慰过别人的他，用手摸一摸小夭，表达自己的心疼。

小夭从未见过这样的相柳，说，你今天跟以往大不一样。

相柳不吭声，站起来，邀请小夭一起走到湖中。

他牵着小夭的手，小夭开心地在湖面上蹦跶，相柳看着小夭嘴角含笑。

两人一起在葫芦湖上，观看月下美景。

相柳说，只要天地间有这样的景色，人的生命就很可贵。

小夭说，再稀罕的景色，看多了也会腻，除非有一个人陪着我，才会有意思。

相柳听到小夭这样说，转过头，看看小夭，再看看自己与小夭牵着的手，眼神温柔，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张爱玲

三

在涂山璟继任涂山族长仪式上，相柳偷偷地观察小夭的表情。

相柳知道涂山璟没有与防风意映退婚成功，现在还当上了族长，婚事更难退了。

他问小夭难不难过，小夭说，从小到大我都倒霉惯了。

无论是发生再好的事情，我都会下意识地好准备着好事破灭。我不能违心地说，不难过。

所以，才要珍惜当下真实的快乐。

相柳一本正经地说，王姬，你可愿和我一起，去寻找一下真实的快乐。

小夭开心地说，为什么不呢。

相柳带着小夭去散心，一起去观看了死斗场打斗。

在死斗场里，相柳看着小夭不断地鼓励左耳站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当左耳终于胜利地站起来时，小夭激动地拥抱了相柳。

四

小夭的身世被玱玹散播后，流言蜚语对小夭伤害很大。

相柳听到大荒对小夭的流言后，赶紧过来，默默地守候着她。

小夭痛苦地在街上游走，愁眉苦脸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大魔头赤宸的女儿。

在街上，她还看到有人在卖王姬大将军大战赤宸的花灯。

小夭的眼睛瞬间饱含泪水，痛苦地走开。

相柳穿着一身黑衣，远远地跟着小夭，默默地担心着她。

当看到小夭走到离戎老人的家，发现离戎老人已经去世，她找不到可以和自己说一说真相的人，坐在那里放声大哭。

相柳走到她面前，跟她说，你不了解赤宸，但你就应该了解你的母亲，既然她选择了赤宸，那你就应该相信她的眼光才对。

然后，相柳说起自己的悲惨经历，就如当初自己不开心时，小夭逗乐他一样。

他说，起码小夭知道自己父母是谁，而自己是从蛋里出来的。

他还用自己九个头的故事，说有一次太饿了，一个头差点要吃掉另一个头。

小夭好奇地问，是真的吗？

相柳说，假的。

他继续说，我记得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人的心态很奇怪，幸福或不幸福，痛苦或不痛苦，都要通过比较来实现。

所以我正在讲述我的悲惨过往，好让你比较一下，你过得其实还不错。

小夭说他编假话。相柳说，前面的都是真话，后面的是编的顺嘴了，他故意挠挠头，问小夭，我刚才说了什么？

小夭终于被逗笑。相柳看到小夭笑，眼里满是爱意，也笑起来。

相柳还让天空飘起了雪花，一朵小雪花，飘到小夭的额头，就像他的一个吻，表达自己的情意。

小夭在街上看到的花灯，被相柳重新写上注释，告诉小夭，她的父亲不是大魔头，是一个守护百姓的大将军。

五

相柳一颗曾经冷漠的心，遇上小夭后，被她的温暖融化。他的灵魂也变得有趣而温暖。

他也学会了哄小夭，只是，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去哄，没有刻意，不着痕迹。

小夭伤心时，相柳能感受得到，他会默默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会带她去寻觅美食，去游玩，去体现生活中真实的快乐。

他会仔细地观察小夭的情绪，用冷笑话来哄她。

他也会用小夭曾经哄自己的方法，将自己的悲惨经历说出来，好让小夭来对比一下自己过得还挺好。

他知道小夭看到雪花会开心，会为她变出雪花来哄她。

相柳的爱，如流水一样，水面平静，水下波涛汹涌。

当他发现小夭伤心时，总会想办法去哄她。

他爱小夭，因为立场不同，自己选择了道义，他依然关注着小夭的喜怒哀乐。

他只想小夭一世无忧，欢乐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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