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未能解我愁
一醉方休至死究
孙祁一觉醒来,只觉得头重的不得了,晕头转向的使他动弹不得。
孙祁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瞅着墙灰破落的房梁,手指触到身下硌人的稻草。
这并不是自己的家,昨晚发生了什么?
孙祁费劲的举起手,揉搓着僵硬的脸。
昨晚?昨晚?好似又喝酒了。
女儿一定特难过。孙祁为自己这种再次醉酒感到一阵歉意。
孙祁觉得自己上辈子就应该跟酒有过不解之缘。
他第一次喝酒,是在他十二岁那年一次宴席上,父亲要求他向叔父敬酒。
那时的孙祁觉得自己十二岁,已然是个男子汉,便学着父辈们喝酒的模样。
嚼着大块的肉一仰头,将满满一杯酒水含着嘴里未吞咽下的肉块,齐刷刷冲击到喉咙里。
炸裂在喉咙里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孙祁觉得自己差点要死掉,可又觉得从未有过那瞬间的清醒。
至此,孙祁就爱上了喝酒,只有在烈酒过喉时,他觉得自己才是正真活着的。
孙祁拍拍脑袋,觉得自己清醒了些许,只是浑身有些发软。
他睁开双眼,残破墙壁的最上沿有个小方口,昏暗潮湿的空气中透出几缕泛黄的阳光。
这是哪里?
孙祁努力回忆着昨晚在酒馆发生的事情。
其实孙祁为了女儿已经戒酒两个月了,这是他坚持过最久的一次。
但是昨晚,是了,昨日他见着了自己的媳妇。跑了十年,没回来过的媳妇。
他耐不住看着自己媳妇被旁人牵着的滋味,上前想夺回媳妇却被反倒那人揍了一顿。
所以昨晚,他一气之下还是去了小酒馆,他急需酒过穿肠的感觉
孙祁在十八岁那年取了这媳妇,十九岁那年就成了一个姑娘的爹。
一家三口,正是赚钱过日子的时候,孙祁却沉迷于酒馆,无法自拔。
这样的日子媳妇在劝说无果的五年后,丢下小女儿跟着邻乡的汉子,没了身影。
媳妇走后,给孙祁的影响还是挺大,孙祁看着屋里嚎啕大哭的女儿,发誓不再喝酒。
辛苦劳作果然是不大适合一个酒鬼,孙祁总是在戒酒的几天后喝个烂醉。
醉酒的程度一次比一次厉害,醉酒后甚至会殴打自己心爱的小女儿。
孙祁其实,很疼惜这唯一的女儿,愿意为他滴酒不沾。
所以每次酒醒后,会对着鼻青脸肿的女儿低声道歉,再发誓不再喝酒。
孙祁和他女儿的日子,就这么一直轮回着。
孙祁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扶着墙面,缓缓起身。
看着身下的稻草堆里偶尔蹦哒出来的跳蚤臭虫,个头还都挺大。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喝的烂醉的时候,他的女儿好似寻他来了。
他的宝贝女儿,今年芳龄二八,正是大好的年纪。
只怪他年轻酗酒,在媳妇怀孕时动了手,导致女儿额上有块青胎。
隔壁桌的几个大汉接着酒劲,耻笑孙祁跑了媳妇,丑了女儿。
本来孙祁对自己跑了媳妇的窝囊事就已经足够气愤,再加上那些人对自己最为宝贵的女儿一番羞辱。
孙祁只记得他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就朝那些人摔了过去。
小酒馆混顿时乱不堪,孙祁被那些人推搡到地上的酒坛碎片中,女儿哭着扶起了他。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孙祁左右环顾了一圈,破烂不堪的陈设有些奇怪,也没能见到女儿,他有些着急。
孙姣姣!
孙祁清了清嗓,唤了两声女儿的闺名,声音有些嘶哑。
呦呦呦,醒了是吧?醒了就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声音是迎面走来一位身着官服的衙役传来的。
孙祁这才恍然,自己躺着的地方是牢房。
我?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衙役冷笑了两声,你这酒鬼,你昨晚杀了人,可曾想起?
杀!杀人?不,不,我昨晚醉酒后却是与人起了争执,但是他们人多,不可能被我杀害的!我,我,我一定是被冤枉的!
可是那酒馆小厮却是说,见你跌倒在地后,顺手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割断了人家的喉咙。
衙役打开牢门,用绳索将孙祁的双手捆绑住。
要不,待会上了公堂,让咱知县老爷帮您给回忆回忆?
孙祁老实的跟着衙役出了牢房,脑子里依旧是一团浆糊。
对了,衙役回过头来盯着孙祁,眼神和牢房的光线一样昏暗。
听说你杀的那人,名唤孙姣姣...
文/神奇小逗
一个活在故事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