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按他说的时间点,早上十点钟来到了我的学校,这里离我们原来的学校,也是淳和文斌家的小镇有1小时车程。同行的是文斌。
见面那一刻,我最怕他们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安慰我。我真的不需要安慰,至少那时是那样想的。
我真的好开心,见到老朋友。
我怕不及待地带着他俩围着我的学校走了一圈。最先是教室,在二楼,那个教室非常的大,当初补读的学生非常多,学校师资不够,只开了一个专门针对补习的班,这个班就拥有120名学生,学校把大礼堂当作了我们的教室。这样大家起点一样,谁也不用排挤谁。
然后是食堂,食堂在地下室,我们的学校像是建筑在一个坡地,食堂看起来像是地下室,实际上不是,只是在坡地的最低端。也是四面见光的地方。食堂楼上就是我们教室。连接着食堂的另一边,是图书馆,活动厅。真个成V字型。教学楼只有一栋,楼层很高,只可惜至今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层楼。没有上过顶。教学楼对面就是一排宿舍楼。中间有梧桐树隔着,因此在教室那头看寝室楼也是若隐若现。
该看的都看了,唯独没有介绍我的寝室。淳好奇的问我住那层楼,我告诉他,我的寝室不在那里,我住学校外面街道的一间民舍里。
这时我看到淳的脸上飘过了一丝狐疑和当心。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非常迫切的想去参观我的住处。为了让其放心,我住得很安全,也就离开了学校,直奔我的住处。我租赁了一个80岁老太太的房子,两层楼的小房子。我住二楼的其中一间。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没有告诉淳,我选择住了外面,是因为学校安排的寝室那个铺位,在几个月前一个大雷吓死了心脏病女孩,就在那张床上。
随后我们随意的游览了一下附近的街道,非常具有古朴风格的街井是文斌的菜。那里的街道,古老而狭小,石切的地板和石切的墙,呈黑灰色。稍宽处便有商铺房舍,面馆,小吃店,非常的多。
我的住处实际上正好在学校正对面。学校就坐落在这一片石板街道和灰色瓦砾的民房之中。高高耸入云霄,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老街道后面的新城,我们是不去的。那里总是尘土飞扬,因为车水马龙,很繁华,也很嘈杂。文斌最不爱去,这个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溜得很快的。一转眼到了中午时间,生怕两位秀才饿着了,责备我照顾不周,早早地我们就去了一家河鲜点吃午饭。淳爱吃鱼,我也比较清楚。
吃饭的时候淳问我是那一年的,我觉得好生奇怪,为何总问些别人不太会问的问题。饭后,他从背包里取出来一个包裹。
“知道你爱学习英语,就买了这么个礼物!”
淳朗朗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我愕然了,我一看盒子就知道是个知名品牌的文曲星,价格不菲。我不好意思收。
“太贵重了,淳,我不能收你的礼物!”
我有点难为情地说,尽管那文曲星是我想要的。
几经推诿,我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了礼物。我一打开盒子,居然是银色的!恍然间,似乎想起来那个冬夜淳的电话,他在那头问我喜欢什么颜色?可这电话也过去好几个月了。难道已经买了几个月了。
“淳很用心挑的礼物噢,还跟我反复确实你的生日!”
文斌在一旁挤眉弄眼地卖弄着他的口才。他其实很沉闷的,同行我们也少说话,他喜欢静静地看,不时用相机拍一下照片,也只是那些街景,不是美女。
忽然间,我有点脸发烫起来,一时语塞。好想找词打破这有点尴尬的时刻。结果他们俩先聊起来了。
原来,接到电话那天,正是我的生日。我居然忘得一刚二净,却有人帮我牢记着这一天,打电话来并问我是什么日子,我都没想起来。顷刻间,在这样一个地方,在这样一种孤寂的境地,独自逃离远在他乡,不想听到太多关心的人的安慰,我逃离了原来的地方,尝尽了孤单与寂寞,在冬季荒寂的这一个时刻,收到这样一个礼物,我突然间有点想哭,却又努力把快要滚落的眼泪给挤回去了。
由于我是东道主,事先讲好我买单。淳也不跟我计较了。我心情复杂地从饭店里走到了街上。
淳和文斌讨论着什么走在前头,我看着淳的背影,心中无限感概。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好。对我有多好啊! 要是我能喜欢上他,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他的三观再正一点的话。这时,又让我想起来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