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的人来说饥饿是很遥远的事情,甚至一年有意把自己饿上一天两天的还有益于健康。但是在饥荒年代,有口饭吃就是最纯真的幸福。人总是在渴望里长大,生活也总在有意无意的淡忘中走向明天。然而无论何时何地,“幸福”总也紧随着每一个人。这是每一个人的个人感觉也是一个时代人们的总体感觉。幸福因人不同而有所差异,但无论是个人体悟到的幸福还是时代集体书写的社会大众的幸福却都离不开两个字“感恩”。
我也是草原的孩子,心里有一首歌。歌里有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我很感动,心里被深深的触动。草原,辽阔的草原,对很多很多上楼的的农牧民来说那是亲如父母的眷恋更是永不忘记的“幸福”。我不是草原的孩子但我是高原的孩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心中有一种渴望。渴望在父亲的地里玩耍,渴望在母亲的儿歌里酣睡。在高原上自在的耕地,在高原上自在的生活,把一辈子都献给了高原,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一切都已随着岁月沉淀在父辈们的皱纹里,永远镌刻在父辈们的记忆里。生活在高原是父辈们永远的幸福。父辈们感恩高原的养育之恩,而我却要感恩父辈们的养育之恩。的确我也应当感恩高原的养育之恩。
第一次离开高原,那年我22岁。长江中下游平原,鱼米之乡,繁华的都市,炎热的气候,一切让我很不适应。读书,工作,整整四年对高原我依旧难以忘怀。高原的风,高原的雨,高原的土地,高原上的父亲,高原上的母亲,想起来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幸福。一年后,父亲离开了高原,永远的离开了高原上的母亲,也永远的离开遥远的平原上的我。从那时起幸福似乎永远的缺少了一半。在我的记忆里那曾经的幸福永远像高原上那缺了一半明月。永远永远的不可复原,只有我知道,那缺少的一半永远是父亲在我心里的幸福。
那年我和同系的五名同学从长沙赶到河南某艾滋病高发区实习,一个月的时间和当地村民同吃同住。从初到时紧张的夜里睡不着觉到后来睡在村民家屋顶上雨浇着也不愿醒来。时间长了竟然也和他们相处的如同亲人。所谓艾滋病村多的是艾滋病携带者和艾滋孤儿。倘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也无法见证,感冒能够好也是他们的幸福。很多看似平淡无奇被平常人所忽视的很多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幸福。我想那是因为病魔的折磨使得他们失去了太多。即便如此他们也长怀感恩之心,乐观的面对生活。我想那是一种真诚的祈愿更是一种真切期盼的幸福。
做过业务员,知道跑业务的心酸;当过特教知道带小孩的不容易;当过村官知道村主任的烦恼;每一种工作都有不一样的烦恼,每一种工作都有不一样的收获。时过境迁,回想起来竟也全都成了淡淡的幸福。幸福有时就是这样奇怪,在它的背后总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烦恼甚或经历时的痛苦。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觉得拥有幸福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千里奔波,南北跨越,只为考试,只为拥有一份陌生领域的工作。我不觉的辛苦,过程本是一种积累,一种奋斗。准能,我就这样在几次千里来回奔波中来了,就这样在火车汽车来火转车的时候来了,真的我就是这样来的。体检、军训、租房生活就这样安定下来;下破碎站、上毛煤仓 、巡视皮带工作就这样稳定下来。不知不觉我已成为准能人一年多了。回想这一年,我过的很平淡,但每一天都很充实。我爱我的工作,我爱我的选煤大业,在准能大业里我一直追求着自己的梦想。也许对别人来说我的梦想很平淡,但对我来说确是不可企及的目标。
同事是个职工子弟,他工作很认真,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浮躁与盛气凌人。他父亲和母亲都是准能职工,他姐姐是他也是。一家四口都是准能人。我曾经对他说:“你们一家人真是太幸福了”,他笑而不答。但在他微笑的瞬间我看到他满脸洋溢的都是幸福。尽管他的脸被煤染的黑黑的,但那幸福还是满满的溢了出来。我想幸福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知足常乐。
我也是选煤的人,心里有一股力量;我也是矿山的孩子,心里有一种信念;我也是矿山的孩子,心里有一首歌。歌里有我父亲的矿山母亲的家。我也是矿山的孩子,心里有一首歌。歌里有一种幸福名叫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