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原名曾子城,其天生愚钝。他幼年在书房背《岳阳楼记》时,有窃贼溜进来躲到房梁上,想等小子城入睡后再开展工作,可几个时辰过去了, 他都记了个八九不离十,而曾子城仍在磕磕绊绊地背诵。气急败坏的小偷跳下来,从头到尾把整篇文章背了一遍,然后扬长而去。但后来曾国藩成为“晚清四大重臣”之首,享有“千古第一完人”的美誉,他是如何实现逆袭的呢?
从这则“窃贼伴读”的故事不难看出,曾国藩虽没有聪慧的天赋,但他十分刻苦,且毅力惊人。其每天都给自己定学习目标,不达目的绝不休息,就是凭借坚韧不拔的精神,曾国藩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写出《冰鉴》《资政新篇》《曾文正公家书》《曾文正公全集》《纪实闲谈》等多部论著,堪称立言之范。“人但有恒,事无不成”“功不独居,过不推诿”“大处着眼,小处着手”“独处守心,群处守口”,他的这些金句更是成为许多人的座右铭。
曾国藩的成功还得益于他善于反思。咸丰皇帝登基后,宣称要广纳谏言,耿直的曾国藩信以为真,上书说天子格局不够大,小事精明,大事糊涂。咸丰看后勃然大怒,好个曾国藩,给你点阳光就想灿烂,严惩不贷。好在有几位大臣力保,曾国藩才幸免于难。从此,曾国藩闭门思过,夹着尾巴做官,在逢迎间长袖善舞,从而10年内7连升,终至一品大员。
曾国藩能称得上“完人”的第三个原因在于善待家人。他是个好父亲,悉心调教子女,事无巨细地指导他们,这从浩如烟海的《曾文正公家书》即可窥见一斑,而其后代都十分有出息,在科技、教育等领域建树颇丰。曾国藩还是位好丈夫,他与原配欧阳氏恩爱一生,其对妻子可谓百依百顺,尤其是在建宅方面。
曾国藩原有老宅“黄金堂”,但欧阳氏嫌弃宅前水塘内曾有人溺亡,便责成儿子曾纪泽回乡修新的宅邸。1866年崭新的“富厚堂”在湖南娄底落成,其规模宏大,占地四万余平方米,内部堂斋鳞次,轩亭栉比,桥廊横波,楼阁凌云,而最值得一看的是“八本堂”,其中悬挂着曾国藩的著名家训:“读古书以训诂为本,作诗文以声调为本,侍亲以得欢心为本,养生以少恼怒为本,立身不妄语为本,居家以不晏起为本,居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扰民为本。”
尽管曾国藩好评如潮,但对其的贬斥也比比皆是,如骂他是大清的家奴,尤其是在成名作镇压太平天国运动中,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有“曾剃头”之称。“富厚堂”更是耗银3500多两,这与冠冕堂皇的“八本”相去甚远。因此,纵然曾国藩在立德、立功、立言方面都卓有成效,可只能算作“半个圣人”。
虽说对曾国藩的评价千差万别,但众人的看法也有一致之处,即其是凡人豪杰。他靠着自律与省过从一个笨人升华为“半圣人”,其是典型的励志楷模,所以能得到各个阶层人士的效法。有人学习他的刻苦,有人模仿他的圆滑,有人羡慕他的家教。而其对家人的爱才是最值得称道的,他爱父母以孝亲,爱妻子以馨家,爱子女以泽后。作为好丈夫、好父亲、好臣子的曾国藩,的确无愧于“第一完人”的美赞。
2023.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