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好孩子

     

图片发自简书App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青春纪念册---我们都是好孩子

                                            文/慕雪

      我还是唐古古。

     (1)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还没过去就懂得珍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学得会的。

      从小,我便梦想着能成为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同样,也想要成为一个走南闯北,杀富济贫的女侠,但是实践证明,这两条路都行不通,于是,初中时候的我,便把以上所有的梦想幻化成了一个很实际的想法,那就是变成一个坏孩子,嗯,而且我不只是想想,我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从小到初中,我都特别特别听话,不吵架,不惹事,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乖。打架一般也是别人打我,我哭着跑回家,委屈地告诉我爸,接着我爸再揍我一顿,并告诫我说:下次打架,输了别告诉我,真没用!因为我体形小,打不过别人,所以我总是压抑我自己,总是想着,等我长大后,结识一大帮哥儿们,把以前欺负我的再一个个欺负回去,但是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所以,初中时候的我,结识了一大帮玩的并不好却也称兄道弟的哥儿们,我们拉帮结派,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周末以各种借口不回家,泡网吧或是到处跑,当然,那时不知爱情为何物的我们也像模像样地谈起了恋爱,我结识的那帮朋友虽然没有深交,但也是一帮够义气的朋友,我当时也是有男朋友的,是一个叫凌智的长的很书生但做起事来很土匪的主儿,应该是当时我喜欢的类型,我想,女孩子都这样吧,小时候,总以为,长大后一定能找到这样一个男生:长得清朗如树,拉出去倍有面子,众女友纷纷羡慕,他家世极好,什么都不用愁,人还特别有上进心,十项全能,对我特别好,我难过了,他就是扮比卡丘也会逗我开心,我遇着麻烦事,他立刻大手一挥:“没事,有我呢!”那时候,深信世上有这么一个人,他没有找到我,我也没有遇见他,我们都呆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等着对方,等着对方如约而来,却不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人,呵呵,扯远了,言归正传,我那时候觉得,那么一大帮人,就他凌智还算个人,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怎么混混,怎么邋遢怎么打扮,他总是一身休闲,或黑或白,脚上也不会总是夹一双拖板,他总是穿休闲鞋,而且洗得很白才出门,比我的还白。惹得我每次看见都有上前踩两脚的冲动,他们都爱打篮球,唯独他不喜欢,他每次都在旁边看他们打,我曾经很天真烂漫地问他:“为什么不打篮球呢?看他们都在打呢!”,他笑着说:“不太喜欢”,但是第二天,我却看见他别扭地站在篮球场上,一脸无辜地看着篮球飞来飞去,手足无措。我当时的确是很感动的,后来才告诉他说:“你真的不适合打篮球”,他也别扭地笑笑,说:“是不太适合”,我想,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都是值得留恋的。

    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拿手机,所以我们做着现在也许大家看起来很俗,当时却无比浪漫的事:写信。上课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给别人写信或是给别人回信,那时候班上也有一群玩得很好的朋友,而且座位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那时候经常可以看见这样一个场景,老师在讲台上充当着唯一不变的主角,日复一日地唱着属于他自己的独角戏,我们这一群孩子偶尔也会在百忙之中抬起头看看老师,配合一下他们,现在想想,真的是有负光阴呐,那个时候的日子固然是自负又张扬的,而且世人不看好,但是当时的自己却并没有觉得怎么样,那个时候的信我至今还封存在一个小盒子里面,一切的一切之所以结局,也是因为那该死的信,那一封我无意丢在桌子上的信,那一封被我爸妈无意中看了的信,当时我特淡定,就是觉得挺对不住他们的,他们眼中一直以来乖巧懂事的女儿,什么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他们的做法我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个晚上,我一边被罚跪一边安静地听他们给我上思想课,值得一提的是,我没有哭。最后,我爸撂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我个人觉得,我可以被所有人放弃,但是我不能让我爸妈对我失望,我们那时候的班主任也瞧出了我的不对劲,于是频频叫我去办公室,于是,在多方面的打击下,我开始写那封被称为“绝情信”的东西,我记得,那时候我是哭过了的吧,但是结尾并没有多轰轰烈烈,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只是,和凌智分手之后,我便和那一群人疏远了,安心搞起学习来,每次在学校远远地看见他们那一群人之后,我便学会了绕道走,终究还是心有不安的吧,你们看,我从来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他们这一群人的故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也该说说那一群人的光荣事迹了,在我们自己班,我也有很多玩得很好的朋友,周纪,叶霏,龚雯,龚磊,卫辛江,等等,相对来说,这几个都是比较文明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温馨的岁月,但是让我很郁闷的是,我现在要写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写些什么了,只是觉得很怀恋那一段日子。

   而我,也在向一个好的方向发展,开始变回“乖孩子”,也许,我从来就没有成功地变坏过,还是黎吧啦说得对:坏是与生俱来的,是怎么学也学不会的。

   我的初中是比较忙的吧,但是我却寥寥数语就写过去了,写完,还是有一种遗憾的感觉,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还没过去就懂得珍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学得会的。

   (2)

   日子就是在不断地期冀和失望里,在淡淡的忧伤和淡淡的喜悦里,在一点点懂和一点点不懂里,一天天丰盈起来的。

   以航后来说我:说你啊,看不出来啊,看上去一副乖乖女形象,没想到初中这个年纪就开始不安分了,还真认不可貌相。呵呵,我笑笑,说到他,那就是高中的事儿了,以航是我的小学同学,说起来也奇怪,我们小学同班,初中同级,但是一直没什么接触,但是高中以后便因为一帮同学的关系,便熟稔了起来,这样玩得好的还有很多,周纪,叶霏,卫辛江,温于谦,龚磊,等等,这些都是初中的同班同学,遗憾的是高中都不是一个班,但是可喜的是我们高中关系比初中更加牢固了,周纪,是初中因为一次意外转到我们班的,后来关系一直都很好,而且后来的后来,还有一段渊源可谈,因为他,我认识了冯落,冯落,我大概已经忘了是怎么认识他的了,对他的第一印象也差不多想不起来了,只是后来他转学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再后来,关系也变得不错,卫辛江和温于谦,都是我初中认的哥哥,说到认哥哥,这可真是我们那时候的一大爱好,真恨不得把全天下认识的都以兄弟姐妹相称,这两个是一直一直对我都很好的哥哥,叶霏,也是我初中的玩的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初中的时候,便有很多很多故事,高中以后我便一直很珍惜,既然命运给了我重来的机会,那我一定不会放弃,我们是永远的知己,也是因为他们,我认识了肖黎,一个很不正经的孩子,还有就是,渐渐和以航熟了起来,我相信缘分,也珍惜缘分,我们这么多朋友,也有很多算不上惊心动魄但却也刻骨铭心的回忆,高中时代的我,总是一副扎在书堆里的形象,但了解我的都知道,我有一颗躁动的心,我自己都拿他没办法,只能随着它,亦步亦趋,这也许也是为我后面的遭遇伏笔吧。

     不知道是初中把我疯狂的精力用完了,还是高中的疯狂太多让我无法下笔,在原本故事很多的高中面前,我居然觉得没什么可记,努力,仔细地想一想,记忆最深的便是那一帮朋友了,他们鲜活的样子。

    也许,高中那时候的我们,长大了,成熟了,爱想事了,再也不会像初中那样没心没肺了,但是最终也不及当时洒脱快乐了,嗯,我们这一帮人反而是高考过后聚得比较勤,差不多每个假期都会聚,说说这次的聚会吧,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三维太空环,一直都想玩,谢谢那些陪我玩的朋友们,大家辛苦了,我后来还是想想一个人去坐坐的,但是当我一个人到那里的时候,却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环在那里,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我时常把这一群人称为我的“狐朋狗友”,因为他们虽然还是一副混混模样,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变成一个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好孩子,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一直深信,那么你们不要让我失望,除开这一群朋友,我高中班上还有一群玩的特好特好的姐儿们:温雨涵,钟月紫,彭青洛,每次回来,都会聚聚,希望一直延续下去,另外,还有一直也很好的,比如,萧其,苏景,赵晨,韩易,徐梦倩,虽然这高考以后都已散落天涯,但是还是很开心,能交到这么多这么好的朋友。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我的师徒四人行了,我大概已经忘了当初认师父的缘由了,只是清楚地记得一次,吃饭回来,在大庭广众下,我喊了一声师父,于是,我那英明神武的师父也响亮地回了一句:悟空。我当时那个汗呐,真想直接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就这样,有了师父,有了悟空,随后,就有了八戒,有了沙僧,隐约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如来,几个妖怪来着,呵呵,一大乐事儿。

    我不知道要怎么描述我对高中的那一段记忆,美好的旧日时光,渐行渐远,那一个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那一张张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试卷,那一段段浅言低语的表白。

     少年时,我在喜欢的人面前大声地表白,我喜欢你,声音响亮,不畏惧任何。

     成年时,牵着我喜欢的人的手,我想说,真谢谢你还在,但是看着他的眼,我却把这句话埋在了心底,最终,直到他因为某些原因抽离我的生活,我也没有说出那句话。

     是不是长大后,我们身上都丧失了那份无知无畏的孤勇?我有些怅然。

     我一直觉得很多契机是转瞬即逝的,大街上每天有这么多人和我们擦肩而过,依然是对面不相识,而另外有一些人,即使我们相隔千里,但我们总能遇到。

     高中过后,我一直都跟很多很多人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因为我知道我傻,我容易相信别人,容易被伤害,我对这个世界的防御一直没有打开,所以怎么办,只有把自己包裹起来,用厚厚的壳,心有多软,壳就有多硬。

     我好想去相信一个人,疲惫的时候看到他,会令我觉得乱糟糟的世界还存在干净的梦想,我一直都不快乐,我希望自己快乐,不是那种歇斯底里叫嚣着我要学会快乐的快乐,快乐应该是某种很平和的特质,不是精心打造出来的,不是潜心修炼出来的,不是伪造佯装出来的。

    现在回想高中,总是喜忧参半,也许我喜欢写东西,爱上忧伤的文字,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在高中三年的忙忙碌碌里,虽然自己重复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但是不知不觉地,早已有一段爱情在自己的心里扎下了根,遗憾的是,我们往往后知后觉,在很久很久以后才认识到,其间任它枝繁叶茂,最终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我们稍稍有点未卜先知的本领,那该多好,那么,我们就可以避免很多悲伤的发生。

    但是,只是,日子就是在不断地期冀和失望里,在淡淡的忧伤和淡淡的喜悦里,在一点点懂和一点点不懂里,一天天丰盈起来的。

    但是我时常又感谢有这样的经历和结果,因为它让我拥有了一样东西,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这样一个词,那就是“情怀”,嗯,对,就是这个词,一种忧伤而又乐观的情怀,谢谢。

    (3)

      对于刻意尘封的一再提及,那便是亵渎。

      到底要怎样?才算得上勇敢。

      最近总是听见“善解人意”这个词,印象中初中时候龚雯子经常这样说我,我老妈最近也老是说:孩子怎么突然变贤惠了!天!贤惠?这词儿说得!说我善解人意得了,肖严总是说:你啊,对谁都善解人意,除了对我。呵呵,这,从何说起?

      说到肖严,那就得从预科开始的第一天开始说起了,他是我进预科认识的第一个人,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在校门口等那么久,就是为了等我,但是很遗憾,我进进出出那么多次,从来就不是为了他。

      彼时的他,大二,总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站在他身边,你会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用担心很多事情,是啊,我一直都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何况,高考过后的那一个暑假,我除了忙着伤心绝望什么都没干,所以我急于想要投入另一种生活,但是谁又知道, 我有多害怕独自一个人面对新环境,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贪恋于肖严的庇护,我什么都不想,整天脑袋空空地跟着他混日子,但是,有些东西总是在我们的毫无防备下,猝不及防地发生,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肖一脸严肃地跟我表白,我同样一脸严肃地拒绝他,同时,我在想,这个世界上,到底,到底有没有男女之间的纯友谊?我们到底还是回不到小时候那个时候了,小时候,玩得很好的异性朋友牵着我的手,红着脸,说:我喜欢你。我亦回头,红着脸,一字一句地回:哦,我知道了,那,那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吗?他说:当然啊!于是就变得很高兴。

     挑明关系之后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于郁闷当中,很多时候,我都讨厌自己的后知后觉,总是显得很傻,真的是很讨厌这种感觉,我这人虽然算不上爱憎分明,但是喜欢与不喜欢的界限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而且我这个人,回忆太多,能碰的和不能碰的。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但是好像从来就扮演着这样一个不安分的角色,你看,别人把我折腾得半死不活,我把别人折腾得半活不死,但是,这其中的谁和谁,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只是,肖严要比我想象中的认真的多,他曾经很认真地说,他说: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只要我对你好你别挡着就好,你一个人在外的,需要人保护,你也不需要觉得内疚,因为是我自愿的,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我听完当时就无语了,这世上真有比我傻的人。

     我并不算是一个特别勤奋的人,也算不上有多高的天赋,做任何事尽心尽力,只是为了在若干个日子之后回想起来,不会后悔,我为了这样一个原则做多很多很傻的事情,不知道值不值得。

     就像是爱一个人,我就会拼尽全力去爱,至于能否得到回应,我当然希望得到回应,但如果没有,我还是要爱下去的。

     我不太想抱怨什么,若丧失与获得是相等的,那我也不应该抱怨什么,只是仍然会有不甘,这也是人类天性使然,你获得的,会不断地提醒你所失去的,你欢乐的,会不断提醒你所悲伤的。

     预科,嗯,除了这些,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最值得说的那个人,就是现在在我旁边看《女生向前翻》的我家最亲爱的老头(肉麻),呵呵,这可是个人物,估计看过我文章的人都知道,我会经常提这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在预科认识的,真好啊,有她陪在我身边,关于过去,我从来不敢想太多,但是一不小心,我们的回忆却都排山倒海而来,原来,我们已彼此陪伴那么久,而且,我相信,我们会一直陪伴下去,一定。

     我一直都害怕回忆,我是说,如果我所拥有的只有回忆的话,那我珍视的便会令我畏惧,但是我一直都在回忆,肖严总是说,说我是活在过去的孩子,呵呵,其实没那么严重,我也是活在当下的孩子,而且,我也要学着活在未来。

     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个句子: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这是我想对那些曾经被爱伤害过的人说的话,也是我想对我自己说的话,但是说真的,我自己多少是不信的,如果,如果,能在以后的某个时候,真的遇见这么一个人,那我一定要上前告诉他:这些年你都死到哪儿去了?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嗯,对于刻意尘封的一再提及,那便是亵渎。

     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遗憾,但是觉得遗憾,那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还有让你觉得遗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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