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书柜,靠着窗外仅有的几道光线翻开手中古文翻译,指尖游离在那些陌生的字词,忽地停在一个词语上“桎梏……”
“束缚灵魂,裹挟腐朽……”
书柜上陈列着一堆书,与其说陈列的是书,不如说陈列着一段青春。
她是个怪人,全身萦绕着忧郁克己的气质。她甚至愿意相信世上有如伯牙鼓琴类似的知肠之交,却也不愿相信这种不可能、不切实际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事、人会降临在她身上。
她没有非常好的朋友。她和谁都有隔阂,看谁都有点不舒服,但出于绅士风度她总会逃离这些人类。逃避虽然可耻,却很有用。
她每天都在爱人、爱艺术,没工夫爱人类。她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