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HEPING·OU
The Stories on the German Fairy Tale Route
中秋之夜，我们坐在临街的一个老酒馆里，等满月悄悄从老房子后面爬上来，这是一年中难得的邂逅。
01
这是一个德国童话之路（German Fairy Tale Route)上的真实故事。
你在美国的大学里好好读你的书，你长得漂亮，当然也可以谈恋爱。
你一不小心坠入爱河，也不要紧，但如果你谈上的是一个欧洲贵族的后裔，那你原来想象的生活，可能就会完全不一样。
比如，你可能因此会拥有一座德国的古老城堡，你会拿它怎么办？但没有人告诉你，它究竟是你的财富还是负担。
当年在美国波士顿大学念书的美国姑娘克里斯汀（Christine）回忆说，结婚以前，我从来没有去过欧洲，想都想不到自己会嫁给欧洲的贵族，想都想不到将来会生活在德国，还会成为童话之路上一个城堡的主人。
但格林兄弟想到了，他们把这看起来不可能的人生命运的改变，写进了《灰姑娘》的童话里，激发了全世界女孩对改变自己命运的想象力。
现实有时比小说还魔幻，想不到你因此真的拥有了一座几百年的古堡。
02
我们拖着行李箱，吱吱咯咯地走在那些古老的石板小街上。这有点累人，但很有趣。
在童话之路这些古老的小城里，仿佛每一条小巷子里都可能藏着一个精灵，从《格林童话》的故事里跳出来，告诉我这里发生过的那些美好或丑恶的故事。
600公里长的德国“童话之路”，从德国中部法兰克福附近的哈瑙（Hanau）到北方北海边的不莱梅（Bremen），路上有许多美丽的古老乡村和小镇，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童话故事。
我们小时候读过的由格林兄弟两人收集编写的《格林童话》，是世界文学的经典，《灰姑娘》、《睡美人》和《小红帽》等故事，曾经伴我们进入梦乡，是我们受到的第一轮美丽与丑恶的教育。
这次，我们来德国童话之路，就是要寻找那个现实版的“灰姑娘”，美国姑娘克里斯汀。不过现在她的名字叫Christine von Klencke。请注意，在德国，不是谁的名字都可以有这个“von”字，因为这表示本人或其祖先是贵族。
她先生和她拥有的那个城堡，叫Schloss Hämelschenburg城堡。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就是国王和皇后。
03
城堡在童话之路上的小镇哈门（Hameln）的郊外。从哈门火车站坐巴士，或者租辆自行车沿威悉河慢慢骑去，都可以。
城堡主人利普特（Lippold von Klencke）和他夫人克里斯汀在那里等我们。
我们眼前的这座古堡，五百多年来，一直为von Klencke男爵家族所拥有。到克里斯汀嫁入豪门时，是第十二代。
城堡很大，外人永远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房间。城堡建于十六世纪，连教堂、磨坊、花园等，是德国代表性的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群。内部的家具和装饰，则是十七世纪文艺复兴风格。
走在那些长长的通道时，我有时想，住在一个这样的城堡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是不是会有很多电影里的惊心动魄的画面出现？
离开美国，看来克里斯汀很享受她现在的生活。他们一家住在城堡的东塔楼。他们将西塔楼开放作为博物馆，接待游客参观。欧洲的很多私人城堡，其实每年的维护费用相当大，作为博物馆开放面对公众，既是公益事业，也是获取部分维护经费的方法。所以有些城堡，对继承者来说，未必是一笔财产，倒很可能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看来Schloss Hämelschenburg城堡还好。总有来参观的人，也有新人在花园拍婚纱照。城堡对面的餐厅和咖啡馆也总有客人光顾。
克里斯汀很活跃，带我们到城堡各处参观，和我们说话时，总说这是她“先生的家业”。
到我们过了几年再去拜访时，见到的是克里斯汀的儿子。几年前那个腼腆的帅小伙子，未来的城堡主人，已经有点微微发胖。
离开祖国，忽然在异国拥有一座城堡，开始了一段别样人生，我们想像就如童话里常说的那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不过，克里斯汀却给我们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生活并不总是童话”。
04
如果你还有梦想，带上一本《格林童话》，上路吧。
德国童话之路，从南面的哈瑙开始，往北直到不莱梅，长达600多公里，有几十个安静、美丽的小镇，几乎每个小镇都是某个《格林童话》故事的背景，至今留下许多美丽的传说。这些地方风景优美，民风纯朴。
在这里，你还能见到更多精彩的城堡。好消息是，这些古堡，现在很多已经改造成酒店，你可以轻易体验贵族的生活。
哈瑙 Hanau和斯泰瑙 Steinau
这是格林兄弟出生和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阿斯菲尔德 Alsfeld
“小红帽和狼外婆”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地方。
马尔堡 Marburg
美丽的小山城，大学城。1802-1805年，格林兄弟在马尔堡大学修读法律。马尔堡大学曾诞生过9位诺贝尔奖获奖人。
时近中国农历中秋，月光安静地洒在马尔堡市政广场地面上，和周围房子里溢出的光线，形成一首月光的奏鸣曲。已经有点凉意，广场中央的喷泉边，有一个女孩静静地坐着。这样的夜晚，在小镇散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卡塞尔 Kassel
格林兄弟在这里住了30年，完成了《德意志传说》和《德语文法》等学术著作，他们收集的格林童话故事，如《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等，大都源自这一地区。
沙巴堡 Sababurg和特伦德堡 Trendelburg
童话之路上有很多大小城堡，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童话故事。很多城堡如今已经开发成酒店，比如沙巴堡和特伦德堡。
莱茵哈特森林中的沙巴堡，童话故事《睡美人》就发生在这个美丽的城堡里。我们遇到一个从波兰音乐学院来的中国女孩，她专程来这里，就是为了在城堡里住上一夜。
霍斯特 Höxter 和普尔 Polle
童话故事《汉森和葛莱特》，《灰姑娘》故事的背景，就在这两个小镇里。
哈门 Hameln
威悉河畔的古老小镇，《花衣魔笛手》（Peied Piper)故事的发生地。小街两边那些文艺复兴风格的老房子一幢挨着一幢。
中秋之夜，我们坐在临街的一个老酒馆里，等满月悄悄从老房子后面爬上来，这是一年中难得的邂逅。街道外面看起来很安静，没有多少行人，但酒馆里却很热闹，在德国，那里都有好啤酒，但Paulaner啤酒，好像在哪里都受欢迎。
不莱梅 Bremen
格林童话《不莱梅音乐家》，就是以这个城市为背景的。这是德国童话之路的最北端，离北海边很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