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往往聊天都是问答式的,但聊天能聊出这个高水平,恐怕只有孔门!这不,子禽与子贡就聊出了个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温、良、恭、俭、让。
子禽,姓陈名亢,十八岁入孔门,后随孔子到卫国(今河南滑县、濮阳一带),以儒士身份,留在卫国做了官。最厉害之处是善问。一问孔子儿子伯鱼,“你也许听到过老师的特殊教训罢?”,却得到了三种知识:一是学诗可以言,二是学礼可以立,三是君子对儿子也和对弟子一样教导,并不偏爱儿子。”,问的目的性很强,就是想得到问的答案。不难看出陈亢的勤学好问和聪颖过人,更不必惊讶他的二问,一不小心就问出了个美德的出处。
他问子贡,“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这其实问的就是以他为代表性的指向所问。“夫子每到一国,必能得悉这一国的政事。这是他自己探求得来的呢?还是别人告诉他的呢?”从子禽的角度而言,他为什么有这么一问?同属孔门弟子,要么就是随夫子周游甚少,要么就是不得孔子精髓,要么就是被当时流传对夫子的猜忌,自己将信将疑,悟不透,要么就是其它。想想只有后一种较为合理,毕竟子禽在卫国为官过,那么作为公务员代表看不惯夫子的举措,因为每到一个地方,他都可以像磁铁样收集到该国国家政务工作,当然后话是一旦参与该国,那肯定会约束和改革,打破原有的平衡关系,有所顾虑。又看到夫子一行人凄凄惶惶,不可终日的周游列国,如此的现状,你说想为官吧,又不在其位,不想为官吧,又在到处收集国家政务信息。到底是为了啥?当然是有争议,当然是看不透。那后面A \B选项就更明确,是夫子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只要有选择,就可以有明确的动机,明确的判断。
子贡的回答能一鸣惊人,看看他的简介就不足为奇。复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孔子的得意门生,孔门十哲之一,善于以言语闻名,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国、卫国之相。还跨界经商于曹国、鲁国两国之间,富致千金,是孔子弟子中首富。 “端木遗风”指子贡遗留下来的诚信经商的风气,成为中国民间信奉的财神。子贡善货殖,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风,为后世商界所推崇。
更何况孔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是 “受业身通”的弟子之一,就是得到夫子的真传,一个代言人。借此“学而时习之”的机会,还原夫子教化的真谛圆话。“我们夫子之求,和别人的求法不一样,夫子靠温良恭俭让的风度得来”,从这个求,可以反映夫子的内心涉政的想法。但读书人怎么能说得这么明确呢!得有切入点来代入自己标签性的名词,以不求达求的目的。
子贡不愧为“受业身通”弟子,一语中的,孔门威仪美德便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