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我感冒了(又或者是练成某冠第二重了),感冒的第一天头有些许昏沉,但凭着自己一股正气挺过来,一切都安然无他恙,只是有一点点痒——喉咙痒。
喉咙痒这玩意可有意思了。白天还好,有吃药,喝治咳嗽的液体,维生素什么的也往嘴里塞,然后不断地灌水……这种认真态度,使我基本上保持了一个钟只咳嗽一次的状态,像敲钟那般准时,不多不少。入夜后,大概阳气不足,喉咙的痒劲就逐渐活泛起来。因此,我在家里全程都戴着口罩,恨不得吃饭、喝水、洗澡时都戴——保护家人,病人有责。但是晚上我不敢多喝水,毕竟我还没有打定主意在洗手间过夜。
好在,几天下来,咳嗽略有好转。值得一提的是,有心的朋友F托跑腿给我送来治咳嗽的药,感动得我热泪差点盈了眶,但是我忍住了,只是一忍,咳嗽给憋出来了。
咳嗽只是小事,巧的是另一件大事——前天儿子从幼儿园回来后,得了急性充血角膜炎,也就是“红眼病”。隔天早上,他妈妈带他去的医院看医生、拿药,然后将他圈养在家(幼儿园园长说了,得等他的红眼好了再去幼儿园)。
这下好了,我咳嗽,儿子红眼,父子俩更加不能有半点接触了。有时候,他不觉意地靠近我时,我就喊:“你有病啊,别靠近!”他也跟着喊:“你也有病啊!”“是啊,我们都有病!”
如此,我和儿子各自病着各自的“病”,他分外眼红,我三缄其口,彼此相安无事。
然而,今天下午,孩子妈抱回来一套托马斯火车玩具,她声称以她的智商无法铺玩具火车的轨道,非得“又帅又聪明的”我出马。我禁不住她哐哐哐抛来的连环高帽,当即翘着尾巴躺在地板上帮儿子捣鼓他的新玩具。玩具毕竟是玩具,对孩子来说极具纯天然的吸引力,儿子自然也是拿他的手这里摸摸那里掰掰。
我承认是我大意了,很快(也就几个小时),即吃过晚饭后没多久,正在看书的我总感觉右眼有异物,隐约有些不舒服。一照镜子,心里咯噔一下——红了,红了,我的眼睛红了,我得了红眼病了。
我心里不平衡,仰天长啸,而后冷眼看向孩子妈,问她:“我就奇了怪了,我只是晚上回来,而且那么小心了,还是被那小子给传染了;可你跟他一天到晚待在一起,怎么就没事呢?”
“这大概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这大概就是天赋异禀吧!这大概就是好人有好报吧……”孩子妈不乏幸灾乐祸地自我陶醉并胡言乱语,引得我喉咙一阵发紧,咳嗽不止。
我有点郁闷,明天的工作还很繁忙: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的活动策划案还得明天拿出来跟同事们探讨探讨,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
不行不行,我还是得沉住气,既来之则安之吧,在家办公也不是不行的。再说了,明天是周五,过几天周末,趁周末这两天好好滴眼药水,或许能让红眼成功“翻白眼”呢。
但心情终归已经有点小影响的,尤其是看着儿子那浑然不知的无辜样,多少有点想踹他屁股的想法。
有必要调节一下,于是我找来一个搞笑小视频看,小视频的剧情是这样的:一个主动的女生欲勾搭隔壁的男生,于是敲开男生的家门,她假意说桶装水太沉,她搬不回家。热心肠的男生步出家门,便要去干那助人为乐的事。女生趁男生不注意,将他的家门用力关上,假意说是风太大了。男生一脸懵逼,懊丧到不知所措。女生趁机用言语撺掇男生到她家里坐坐,她说她家有宽敞的大沙发,她家还有猫,她的猫会后空翻(看到这,我笑了)。而与此同时,男生抬脚朝自家门一记飞踹,门洞然大开,男生说:“开了开了,我家门经常这样,没事的!”
看到这,我大笑不止。不成想乐极生悲,咳嗽不断,眼泪也哗啦啦……我赶紧捂住口罩,并被迫眯着眼去找眼药水……
今晚注定不好睡了。
文/若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