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加入简书1周年时我的手机坏了:其他功能均正常,唯简书上不去。今天收到简叔提示我加入简书2周年,而昨晚上我也是跑去街上修手机:屏幕裂了几天了,由一条痕炸成三条了,必须换屏。
其实我是最怕残破的东西伴随着生活,一切可以素旧但要齐整无缺。人生中,看不见的精神上的残章已不少,看得见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应该尽可能让之完好。
想着修手机至少得四十分钟,我先将妮子送到不远处的百草园去看书,和她约定:你在书店不要动,我弄完去找你,万一有急事你打我电话。
一排临街的店,别看豆腐格一般大小,曾听一熟人说房租却金贵着,转让费也好几十万,码头好就是值钱,不过快拆了。连着几家都是手机店,我随便走进一家。帅哥接过我的手机:“用了三四年了吧,可以考虑换新手机了。”我说:“还挺好用,花一百元换个屏就是新的。”
他不准备推销新手机了,低头熟溜地做这一百元的生意,关机,取外壳,撕膜,拆开。我坐在一旁看街景看行人。这个时候,生意淡,但又不到打烊的点,隔壁两门面的老板也凑过来。
“听说过完十月份就拆,咱搬到后面生意就难做了。”一人说。
“咱们租的,拆房补偿一分没有,偏偏现在也没人上手来转。”另一人说。
给我修手机的帅哥搭话:“都知道要拆谁转?”
这时,一高高瘦瘦很年轻的小伙子驻足在人行道,穿着一身白色连帽卫服,白色的运动鞋,手持一大纸杯奶茶,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走了进来,一口普通话:“门面怎么转?我看开个奶茶店挺不错。”
“帅哥老板眼光真好,对面就是一中学,都好这奶茶什么的。”其中一隔壁老板接话。
“这黄金码头,转让费不低,当初我也是从别人手上转的。我们这手机生意都让专卖店抢没了,这修修补补的日子不想过,不然舍不得转店的。”给我修手机的帅哥放下我的手机。
“嘿,昨天那老板想死了这门面,说十一准来办手续。你不等他?”隔壁老板又说。
白卫衣的帅哥扶了扶精致黑框眼镜:“我不等十一,我还一同伴,我发位置让他过来。弄好了十一可以营业呢!”说完又退到人行道,拍照,应该是发给同伴。
三个店老板相视一笑。
白卫衣帅哥又进来:“他半小时来,我先去那边买件衣服,别关门。”
“留个号,我等你,你们也快点。”修手机的帅哥记下一串号码。
他看我呆坐,说:“还得二三十分钟,姐你转转去呀。”
正想起身转呢。我进了隔壁一运动休闲服装店,一眼就看见白卫衣男在一角挑拣。我快步走向他,急于走近外地人的他。
手机修好了,我开机,扫码付款。电话响起,传来妮子激动的声音:妈妈,书店关门了,你在哪,怎么老是关机?
接到书店外的妮子,她拿过我的手机要听歌。妈妈,换了屏又是新的,镜子一样闪亮的呢。
闪亮的才好,2年,20年,一直。闪亮的,如一颗流星,一瞬的美丽也可划破沉闷黑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