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此时此刻,梦想着,南辕北辙后与你的殊途同归。
提醒那段记忆真实存在的旧物早已不在,记忆也被时间被世事湮没,成为一些少年残像。
彩色纸签,芊芊文字,只有我们知道。精致笔记,抽象图画,只有我们懂。
大千世界,我们一样渺小,你却是虚空里的飞鸟,姿态虽躬,却不屈膝。我是池中的鱼,虽然自由,但天地有限,生活有廓。
如今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却不在同样的气息里呼吸,也不在一样冷暖的温度里生活,是否会担心我生病没人照顾,我会不会觉得孤单,天气变化了,会不会增减衣服?我不会担心你,因为我知道你身边一定有人把你的生活照顾得很好,但是我会想起你,有时在微笑,有时觉得孤单。
现在,你那边,所有都是蒸蒸日上的蓬勃模样,我这边,所有都是静好的游荡的模样。你给我说你也有过一段艰苦岁月,我给你说越过一座山峰,被满山谷的眼泪淹没,必须吞下太多太多的伤害……翻过去了,就更尊严、更真实地活着了。现在我也默默的说给我自己。
“望望天空,除了一片片飘荡不休的没有根由的云彩,就是那种幽深而又空洞的蓝,可以使忧伤和绝望具有美感的蓝。甚至出现了一种有着诗人气质的人,想要歌唱这种蓝。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是要歌唱天空的蓝,还是歌唱心中的绝望。但一经歌唱,忧伤就变得可以忍受,绝望之中好像也没有绝望。”今天,我也有关于未来,关于昨夜你出事的梦,然后惊醒,关于打开手机仍没有看到你的消息后的恐惧与失落,这些种种满腹心事,却不知与何人说。我的忧伤不能向你歌唱,只能在时间里经我慢慢咀嚼消化,慢慢排遣。
很久以前,就喜欢这句话,“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或许是因为那部小说里男女主人公的凄美又遗憾的爱情,或许是拗不过命运给她们的爱情命定的这句话。而现在,我在天南你在天北,我独自行走在央央学子里,你飘摇奔波在风雨交加里。或许那句话,也在我们的还不是那么成熟的身体上有迹可寻,至少我能确定它在我身上的烙印。
现在的我,爱蓝天,憧憬大海,羡慕飞鸟,在一望无垠里捕捉白云,希望能在一片内心的宁静里,欣赏澎湃的大海,最重要的是我爱你,我希望我在几十年后的午后能够一边品茗,一边用一颗与现在同样的心赏着同样爱的景。关于你,肯定还是在我的记忆里,还是那副年轻活力的模样。
我记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说“他们是梦想家,生活在想象中某一双远方的眼睛之下。”弗兰茨就生活在他所爱的那个在远方的姑娘的眼睛下,他在做任何事情时,想象着那个拥有一双画眼的姑娘看着他,做任何事情都以那个姑娘的喜好出发,并且一直证明他是一个勇敢正直伟大的人。而我的想象中也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所以在庞大的生活面前我一直都努力活得体面自我。可现实多于理想太多,我们又都无可奈何的生活在现实里,那一双眼睛并没有时时刻刻看着我,一切都只是我们自己的自以为是罢了。可是,有人说,既然是喜欢梦想的,那就不要醒,继续梦下去好了!我知道此时我是愿意继续梦下去的,尽管有时候我会因为梦想和现实的差距而感到不耐烦。我并不是一个意志多么坚定的人,很巧我是一个喜欢一切安逸的人,所以我想,有一天我终会被那不耐烦感唤醒,但梦仍旧持之以恒的存在我的记忆里。而我也带着一种美好的心情,猜想,或许若干年过去,你也会偶然想起我曾去过你的世界,不用是以特别的重要的身份。如果有些事只能是在下一世,那我希望在下一世,我是你丰盛的生命中的唯一。我想在被唤醒之前,会依旧梦着我所想所爱的,人生何其漫长,谁没有执着过呢?
更深露重,月光乐此不疲的熠熠生辉到永恒。我想起在那个故事里,他说他与她的瓜葛,太多年了,越发像一处久愈不合的脓疮,时时生长又时时腐烂,总以衣袖遮蔽,无法见人,连自己也不敢触碰,只能躲在私下偷偷撩起衣服察看伤势,心焦叹气。就是这样的伤,他有她亦有。而我只活了不到20年,与你却有长达6年的瓜葛,而像他们那样的脓疮伤口,我有而你没有。我也会在无数个静默里想起你,在无数个静默里独自看看伤口,再把伤口隐藏。然后仍然可以真心的与旁人笑魇如花,嬉笑玩耍,因为“人世很长,人生很短,我在中间,应该休息。”所以生活中所有的喜怒哀乐,我都愿意把悲伤过滤掉一部分,把喜乐夸张得向自己张扬。日子被我过得像远方天际下的群山,在静逝中连绵起伏。一直以来都自觉自己冷漠无情,但活了这么久,唯一的长情与多情却是你。
流年似水,太过匆匆,一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昨天。几次失联,真真切切的是在下落不明的日子里。而上一次,是我们重逢在红尘里,氤氲在一片尘土喧嚣里的缘逢,而不管缘深缘浅,都是被我生生割断。所以那个故事还来不及真正开始,就被我变成了昨天。时光飞逝,一秋一夏之后,我们又重逢在红尘路上,这一次如果可以,不管结局是喜是悲,我都要为这六年的瓜葛搏一个果。
我在逼仄的四壁里,夜凉如水,在并不觉得悲伤的心情里记叙着,记叙着我一个人的浮世清欢,细水长流。而那个我会轻易就觉得悲伤,悲伤得忍不住落泪的年纪,到底远去。与我相隔了一光年的距离。我很庆幸在此时此刻的年纪里,却也会因为听到某一首歌,心底涌上温热的共鸣,而感动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