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来调查,询问学生有没有征订课外资料,需要老师打招呼,教学生怎么说吗?
今天上午我正在上课,班主任在外面看着我,似乎有话想说,“有事吗?”我问,唐老师说:“有个事要说一下。”“不能下课再说?”。一般来说,老师上课是不希望被打扰的,也不喜欢被打扰,课正上在兴头上,被打扰相当于集体走神,对于课堂来说,得不偿失,所以我是比较抗拒课堂上突然来人说其他事的。但是作为学校的一份子,我一个小教师是不可能游离于学校事务之外的,领导的想法你得尊重,所以有此妥协之问。唐老师说有上级领导马上来检查,学校让各班级打个招呼,就一句话。我停下了,让唐老师说事。
原来是告诉学生,一会儿有领导来问有没有订课外资料什么的,一律说没有。我想,好像学校本来就没有给学生订课外资料什么的,那打什么招呼呢?让学生实话实说好了,这样各班级打招呼岂不多此一举?而且还有欲盖弥彰弄虚作假的嫌疑,本来就没有订,招呼一打反而弄得像订了似的,何必呢?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有个别学生不明白,答错了又何妨?课堂上都允许学生犯错误,课堂外就不能犯错误了?那我们的教育也太脆弱了吧!这样打招呼是教孩子从小就要服从权威,从小就要有唯一正确答案吗?这是何等潜移默化的权威教育啊!我们的学校,在干什么呢?悲哀,不幸,还是值得怜悯?
也许有人说,你得服从大局。孩子是我们民族的未来,你要学校的大局,可你有民族的大局吗?你有未来的大局吗?教育需要这样整齐划一的所谓大局吗?
(二)胡斌的可爱
中午休息前,路遇胡斌,我同他开了一个小玩笑。
因为他个子高,身体壮,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你以后给我当保镖,保护我,行不行?”他想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说:“为什么不行?”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因为放学了,我要回家。”我点点头:“哦,那你以后在学校里给我当保镖,保护我,行不行?”他坚定地说:“行!”
真是个憨厚的孩子,胡斌太可爱了。
(三)最后一课
五加二实行有一段时间了,最后一堂课对我来说有点像鸡肋。看起来有四十分钟可以辅导作业,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记得有两次,还没到三十分钟,就有喇叭在楼下喊“菜市场的同学下来坐车”,在菜市场的同学只能快速收拾书包,下来赶坐校车。一个班走了几个人,其他同学还能安心在这里坐着吗?明显不能。菜市场坐校车的走了,那邮电局路口坐校车的,中学路口坐校车的,岂不马上轮到他们了?于是乎,他们也紧跟着收拾书包,准备回去,于是乎几乎所有同学开始整理文具收拾书包,于是乎,教室里出现全方位躁动,下位子拿水杯的有之,拿雨伞的有之,甚至大呼小叫的亦有之,有些收拾好了的同学已经自动在走廊里站队了,于是乎,辅导作业也就这么半半拉拉地收场了。
也许是我的课堂观念陈旧了,跟不上时代潮流了,我总觉得,既然要作为一堂课来上,即便是辅导,也得有一定的时间长度,哪有随着车子来了就让学生下课的时间制度?这也太随意了,课堂的不确定性只能发生在学生的思维上,现在是学校的作息时间被校车不确定了,这最后一堂课让老师怎么上?但事实就是这样,奈何!
今天放学的时候,我同王副校长谈到了这个问题。看来,以后的最后一堂辅导课,二十分钟是课堂被老师自由支配的比较稳妥的时间,不能有过多的时间奢想了。退一步说,如果有效利用二十分钟,也是很不错的了,最起码可以解决一个问题,哪怕是极小极小的问题。这倒是很符合“一课一得”的精神,看来很多事情都是被逼出来的,“一课一得”的提出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