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少贫而好学,尝受世间白眼,誓胜天半子。纵然衾不暖身亦不觉凌云之志。春风得意,入汉东大学政法系。师从高育良,得学识八斗;友结陈海、侯亮平,立豪情千丈;心寄陈阳,愿与佳人千里婵娟,志系江山,但求为民鞠躬尽瘁。
非冷暖不人情,非挣扎不权贵。梁璐者,汉东省原政法书记梁俊峰之女也。尝与其师相恋,孕时遭弃。怀怨千般,竟转而求祁。一朝追求,不过迁怨与人。后问其因,竟乃报复前不良人之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祁同伟何故,分配至陋里乡村,惶惶然不知终日何处。
少年求学,因贫寒而逢白眼无数;青年工作,因权势而至偏僻人家。纵千般挣扎,万般辛苦,孤鹰岭独入毒穴,亦不得仕途坦荡。祁叹,改吾命运者非知识而权势也。
骄傲如斯,本不可伤其自尊分毫。然求婚一跪,折腰于世间权贵。祁道,祁同伟,亡矣。既心死,便是徒留躯壳于世。既要胜天半子,便要人无心而为棋。无心者,无敌也。杀陈海,害亮平,贪权势,徇私情。欲海无边,回头无岸。孤鹰岭之荣耀,只得尘封旧事之间,唯恐念时心痛,思时悔切。高育良之辈,于祁只道貌岸然之政客。披人皮而行之禽兽,尽是虚伪肮脏之人。为真英雄者得其欣赏,然而终身难为。
高小琴被捕,祁至孤鹰岭。老人道,君又至此,何故无人相陪?祁不言,只哼唱童谣。如此情境,纵身在梦中亦难求一幕。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祁道,吾此生最恨之人,莫如猴子也。然则,窃以为祁于亮平之恨,莫如羡其独身为志,无贫寒之扰,妒其坦荡一生,无权势之困。胜天半子,险胜一筹,然心死为棋,尚可谈胜否?祁曰,“吾将还陈海之命,汝不必劝降于我。审判吾者,从未有之。”吞枪自尽,拼死以求胜其半子。
如此祁同伟,恨不得,怜不得,悲不得,怒不得。步步为命运所逼,步步为咎由自取。反观整剧,只引小琴之语:祁同伟,棋疯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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