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是世界珍贵的财富,是世世代代和一切国家最好的继承。最古老和最优秀的书籍自然而然地、合情合理地占据着每一所房子里的书架。它们没有自己的利益与诉求,但是在它们给读者以启迪和激励的时候,读者的常识使他不会拒绝书籍。在任何一个社会中,书籍的作者者是天生的极富魅力的精英分子,对人类发挥着比帝王们更大的影响 。当目不识丁的、也许还是鄙视一切的商人,通过魄力和勤奋挣得了垂涎已久的闲暇和衣食无忧的生活,进入了财富和时尚的圈子 以后,最终不可避免地会转向那更高的然而却难以企及的知识和财富的圈子,这时他才会意识到自己文化的残缺,以及他一切财富的空虚无用;于是他不遗余力地要使子女获得知识文化,他深刻地感到自己这方面的不足,从而证明了他的明智;就这样,他成了一个家族的缔造者。”
——《瓦尔登湖》
杨绛先生曾对年轻人有过这样的一番警醒:年轻人你的问题就是想得太多而书读得太少。
语言和思维是一个信号,我们通过语言与思维来更好地了解世界,了解别人的所思所想,表达我们自己的意愿,语言与现世有联系。但是它们也同样很危险,如果我们将语言和思维与现世相混淆,就会为语言所控,为思维所限而无法从语言与思维所构造的虚无之中脱身。
有一种心理问题,称作“思维反刍”,即不停地做理论推想,设想各种无法验证的可能性,没法停下来。
“有个来访者从初中开始设想:“如果石头有生命会怎么样?”“我们怎么就知道石头没生命呢?”他不停根据这个假设做理论推演,最后得了强迫性思维。另一个学生,学了一些基础哲学课后,不停设想物质和精神相互作用,物质的最终归宿,想得整个人都虚无了。”《禅与摩托车艺术》的作者罗伯特•M.波西格(Robert M. Pirsig)因为思考物质与精神之类的问题,备受折磨,后来被诊断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和临床忧郁症,被多次送进医院。终于当他不在执着于自己的理论时,他反而解脱了。①
“这些‘思考者’都觉得自己在思考终极的哲学问题,但都不会去读哲学书或者资料,全靠脑子‘干想’。” ②
以上几段材料看后,自觉躺枪无数,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人,整天就想来想去,想宇宙,想人生,想哲学,最后只要稍有空闲,就会坐在沙发上失神,失去了正常生活的能力。
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思考”,还有“体验”。
宋代禅宗大师青原行思提出参禅的三重境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故而常常在这样的年龄段,脱离了不知世事的稚嫩,又不谙社会的百态,容易陷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样的状态中。而懒于查找相关资料使自己对于某个理论进行深入的理解,正要开始实践,又开始拖延。这样的思索某些时候又会带给我们一定的愉悦,与某同学讨论一个问题时,他曾有这样的一句台词:“我只是追寻愉悦而已。”于是这样的行为有时候会愈演愈烈。
记得讲作文的时候老师曾说,写东西要把想到的东西记下来,否则若只是干想,那思维便只是漂浮在空中的,只有写下来,才能落到实处。
回到杨绛先生的那句话:
年轻人你的问题就是想得太多而书读得太少。
与各位同病相怜的友人共勉。
引用内容:
①②:《正念是什么之三》 ——动机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