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卒于九十年代。
我在乡亲们的眼中是个异类。人人皆可笑我,骂我,孩子不听话的时候还可以报我的名字吓唬他们,不知道是大人的语气还是我的威力,孩子果真不再哭闹。只有一位老人可怜我,是我们村最善良老实的人,是我远房婶儿,每次见了我会喊我回家给我干净的吃的,这是村里唯一肯善待我的人。
他们的责骂,讥笑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是我从小娇生惯养,不曾体验人间疾苦,承受不住打击,高考落榜得了失心疯,在除夕的时候一棍子打死了我的母亲。而立之年的我孤身一人过着快意人生的日子,破屋漏天,衣衫褴褛,靠偷摸溜进乡亲们家里捞吃的过活。由于我的存在,乡亲们再也没有过过夜不闭户的日子。无论白天黑夜家家户户的门都关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