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四季之道:春之懵懂、夏之诱惑、秋之嫉妒、冬之垂老……
万物复苏,万物生长,春风因你的到来而焕发出勃勃之生机。
四季,本文的主人公。
出生在海边的小镇,沐浴着柔和中略带咸涩的海风而生。不过他的出生却未让他的家庭感到半分幸福。因为他是个——瞎子。
四季打一出生便失去了光明,这光明不仅是是机体上的也更是心灵中的。他是个不被人喜欢的家伙,他走路摔倒,换不来他人的援助之手,得到的只有嘲笑声——这声音充斥着他人的冷漠和快感,但对四季来说却好像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是那么刺耳,那么难忍。所以后来他又多了一个称谓:聋子……
四季又聋又瞎的故事不胫而走,它的传播速度快得惊人,在当时还是孩子的我想人们或许是可怜这个不幸的家伙。有一天在家里吃饭的时候,父母谈论起了这件事,我竖起耳朵、伸着脖子来听他们的谈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好奇,就好像猫咪见到咸鱼的样子,我最终看到的、听到的是父母那嘲讽癫狂的嘴脸,他们就像一条毒蛇吐着带着剧毒的信子。我颤抖着,碗碎了……心中的某些看似不可动摇的东西也开始裂出了缝隙,散发着丑陋的脏水正浸湿着某些东西……
小镇热闹起来了,千家万户的红灯笼齐齐点亮,人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县长到来了。
县长的到来除了让我们家新买了个灯笼外,还让四季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改变。见到四季的状况,县长流了泪,紧紧地抱着四季,并承诺要好好地照顾四季,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是电视上播的。不久县长与四季的事就在小镇传开了,小镇的人们踏破了四季的家门,镇长还亲自带着两袋鸡蛋前来看望四季,那眼神中的光芒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突然之间,四季成了小镇街头巷尾里的热议人物。当然在之前人们也常常谈论四季,不过这一次的人们隐藏了放肆的欢笑、畸形的丑陋反倒平添了几分同情甚至是羡慕。
父母再一次在饭桌上提到了四季,这一次他们都说四季走了大运,甚至还说希望他们的孩子——也就是我。
他们希望我,希望——我也有那么地不幸,不幸……
我在轰鸣着,颤抖着,战栗着。
轰鸣着的列车穿过了一条漆暗幽深的隧道,隧道尽头却好像没有光亮……
再一次见到四季是在两年后,听人们说他是被县长送到了省城,在那里他遇到穿白大褂的人,只不过穿白大褂的人看着他的目光好像在审视一件标本、一道难题……
四季看不到,却也能感觉到……
因为这感觉他不止一次体会到……
我一直以为四季他不会去像我们一样去学习,但听说他在经过锻炼治疗后也能自学知识了,我却有些敬佩他了,因为他很了不起。
敬佩的种子已然播种,只待它生根发芽……
四季的归来让我有些兴奋不已,看到他高大的个子,俊秀的样子,我的脸有些发烫。
是夜我在巷子里看到他安静地站着,就好像与这黑暗的夜融在一起,没有一丝为何。
我知他不会知晓我的存在,我不知为何慢慢地去走进、靠近他。他就像一个黑洞吸引着我。
走到他的身边,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看着他仿若 与这黑暗交织在一起的样子,我有些迷醉。
“诶,有人在吗?”四季的话把我的思维拉了回来,我有些吃惊,他竟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没有人吗?”四季自语道。
看着他有些失真的瞳孔,我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