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溟府
所谓溟府,叫府却似宫,府外百姓来来往往,虽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川河流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却有一点与人间不同,那便是天空,溟府的天空,仿佛永远隔着一层水,又好像一层雾,没有蓝天白云,没有阴风下雨,仿佛永远不变,仿佛永远安静。不似人间严寒酷暑一切都来的热烈……
溟府深院,泷趴在玉桌上一声又一声的叹着气,旁边的花树开的热烈,落英缤纷,但是她还是望着这天,继续唉声叹气。拂香走过来见礼道:“公主想什么呢。”
泷听到声音,把脑袋勉强抬了起来,看了看她,又仿佛没什么说的,低了下去。
拂香笑了笑:“公主想出去玩,也要体谅溟王的顾虑,那个新天帝想干什么还不得而知,又是那么狠辣的一个人,若是让他发现什么,那溟府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人间的宅子是绝对不能去了。”
泷好歹把眼皮抬了起来,说到:“我知道我知道,人间不是说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新旧政权交替,情况尚未明朗,不宜出去,哎……不宜出去。”
“你既然都知道,那就好好呆着,摆这么一副脸色出来,好像我们拘着你似的。”继风走进小院,插嘴道。
一听这话,泷立马蹦了,蹿了起来,指着来人便说道:“你你你你……谁摆脸色给你看,我求你来了么,我郁闷都不行了么,哼。”说完便扭头,大有对方不道歉便不理对方之态。
继风一听这话,立马知道小祖宗不痛快,他又没眼色给得罪了,忙上前道歉。“哎呦呦,你看我,一句话没说好怎么还生气了,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有给你解闷的法子,赶紧来告诉你了。”
泷一听有玩的,便立马转怒为喜,抱着继风的胳膊,哥哥来哥哥去,求好哥哥快说。继风无奈笑笑,说到:“你记得快到什么日子了吗?”
泷一想,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破将日了,所谓破将日是指溟府兵将演兵之日。很早之前,溟府只能把军队分成几波,自己打来打去练练手脚,后来有一位溟王深觉这样不行,溟府与世隔绝,根本无实战经验,若有一日不得已与外界对抗,恐怕立马就会兵败如山倒,不堪一击。于是便穷尽一生修为把法力注入到几个神兽体内,自此神兽变成了演兵练兵对象,神兽不可控,每次演练总有伤亡,但是军队战斗力却与日俱增,破有成效。后来几任溟王都效仿此法,无一不在退位时把法力注入神兽体内,这溟王本非常人,法力累积下来,神兽说是第一神兽也不为过。自此溟府虽与世隔绝,却战力非常,更有后起之秀每每自己去挑战神兽,虽带伤而归,法力却与日俱增。
泷想到此笑了,转身取来剑便和继风与众将汇合。这溟王虽疼爱女儿却从不娇养,溟府也没有人间那一套男耕女织,重男轻女的思想。无论男女,皆是同样待遇,所以军队中女子数量不亚于男子,而作为溟王之女,泷更是从小着重培养,按人间的话说,那是按照出将入相的标准来的。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泷他们与神兽演兵演的热火朝天,演兵完后,军队伤亡不少,泷也轻伤,只好又被关起来养了许久。闭关,修炼,修炼,闭关,溟府的日子总是年年久久的相似。
又过了许久,天界无甚出阁的事,不过就是天帝把班子又洗了一番。泷很无聊,又叫上继风去人间玩耍。
彼时人间已过了数百度春秋,泷看着街边的祖传炒栗子,总想告诉店主我认识你太爷爷,当年我还吃过他的栗子。或者路遇一个人,总感觉在哪见过,偷偷去看人家的前世今生,最后了然的“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