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尼采哲学打卡的第四篇学习记录,关于尼采与瓦格纳的主题的第二段。在第一段里面,尼采借助希腊戏剧中的酒神文化(冲动,本能)和太阳神文化(理性,反思)来论证“悲剧式的乐观”是强人的境界,就如最高贵的希腊戏剧所体现的那样,将理性与感性相融合,生出审美,道出生命宏大的意义,人生虽如一场戏剧,剧情曲风自己决定。
尼采认为前苏格拉底时期是希腊最辉煌的时期,那时候的希腊讲求直觉的价值、崇尚体育之美,发展诗歌神话等艺术形态,充满了激情。在苏格拉底的时代,理性智慧被推上至高位置,被看作是唯一的美德,亚里士多德提出的中庸是至高教条。这一切在尼采看来,“传统的身心灵的马拉松式的强健,逐渐牺牲于含混的可疑的苏格拉底式的教化启蒙,使得身心日渐衰落”,使民族衰败,哲学、逻辑学孕育出的是暮气沉沉。从这里便可窥见一斑,这个角度的论证,尼采要推翻的是尼采之前那一支崇尚理性、逻辑的哲学发展线路上的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西方哲学发展史上三座重要的大山。
在今天我们的角度看这样的观点,其实是有些许的不舒服,与我们一直主流所提倡的科学观、理性观很不相符的。但是当时其实也非不无道理。苏格拉底的哲学开始在希腊成为主要的声音,那时的雅典已经失去了世界中心的重要地位,与斯巴达、波斯的作战节节衰败,希腊当时的民主制在战争中所表现出的低效导致雅典节节退败,因此慢慢开始有苏格拉底式的反思。
即使在最后,苏格拉底在狱中练习酒神的音乐来安慰自己的良知,并发起反问“也许我不理解的并不一定没有道理,也许艺术与科学本该并驾齐驱”,但这一切也已经晚了,希腊和她的戏剧在一天天的衰落。在尼采看来,酒神文化已经被终结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