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有睡好
想老公了?不、不,丈夫丈夫,一丈以內才是“夫”,想他,又不能改变分居两地的现实。
前两个月新冠,工资骤减,回家的计划只能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现实点吧,不做梦就不会有“梦醒时分”的惆怅,到哪座山,砍哪里柴,我目前也不敢擅自做主,贸然让他放弃外面营销服务的工作,免得他在家混不好埋怨我错误的决定。
昨晚是几只蚊子“嗡嗡嗡”吵得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好(为了透气,我把没有纱窗的那扇窗户统统打开),想不到把这玩意儿放进家来了。
小时候春节期间十来个活蹦乱跳的帅男靓女在戏台上做文娱节目,乡间俚语、土得掉渣的扬剧《王老虎磨豆腐》采用一问一答形式 ,小时候觉得挺有趣的。百度详细戏词竟然没有,凭着模糊的记忆,
应该是
男问:一更天,磨豆腐 ,什么东西来吵闹?
女:蚊子来吵闹。
男:蚊子怎么样叫?
女:蚊子,“嗡嗡嗡”地叫
然后,以此类推,从一更天开始,一直问下去……
台下乡间爷爷奶奶大婶大伯和我们这群穿着花衣裳蓝裤子的乡间小妞笑得前仰后合,觉得特别生动形象,八十年代末,有一本乡土气息很浓厚的杂志《垦春泥》就给人这样感觉。
昨晚我被蚊子吵得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想这戏词,然后又想起鲁迅初到日本仙台,被安排在一个靠近监狱的旅馆里,夜里也是被几只蚊子侵扰的睡不着,痛苦不堪。
我学迅哥儿裹紧被子,把头藏到被子里,蚊子不再“亲吻”我的面颊,不过那恼人的声音仍在俺耳边轰鸣,唉,睡不着啊,想蹑手蹑脚到女儿房间找电蚊香,担心夜深人静,吓坏孩子,况且我没有把握能进入她的“禁地”,她睡觉房门都爱“双保险”。
所以,我只能眼巴巴盼着天亮,然后狠闭眼睛,随它去吧,吵就吵吧,自作自受,谁让你突发奇想起开房间侧面的窗子?不作死就不会死,我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反正是睡得不深,醒来五点四十,不管头沉头晕乎,一夜总算打发过去了,我赶紧跳下床做早餐去。
我是个“乐盲”
昨天有一个友友,问我听过刘若英的某首歌否?老天,歌名又忘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对音乐一点感觉没有,小时候最爱听淮剧,《赵五娘》、《白蛇传》、《宝玉哭灵》、《沉香救母》等戏剧,小时候姐妹仨都跟着留声机哼唱过。
咿咿呀呀的唱腔,传统乐器的伴奏 ,哐里哐当,热热闹闹,花旦,文生,武将,小丑,丫鬟,你方唱罢我登场,喜欢看小姐头上的首饰凤钗,高耸蓬松的发髻,长长的,扎着红绸缎的辫子,尤其那个碎步,小时候在家里也曾裹着被单学着那样子,水袖一洒,然后婀娜身姿摇摇曳曳急急走过。
没口红,用家里木门上陈年的对联红纸涂抹一下嘴唇,我那时候最爱帮小伙伴们化妆,粉红纱巾披在她们的身上,用荸荠又柔又长韧劲十足的草,帮她们编织拖到膝盖的裙子,两边腮红用红纸熏染,手上寇丹偷偷取出爸爸办公桌里的印泥,给小伙伴们十个小指头涂得鲜艳夺目。
当然也用凤仙花花瓣捣烂加明矾帮她们染过指甲,给她们“过家家”,布置洞房,然后抱个小枕头揣给最漂亮的女孩,说:秀,孩子哭了,快哄一下孩子呗。那小女孩还郑重其事接过小枕头,和声细语安抚“孩子”。
哈哈!想不到我也荒唐过,稚嫩过,小伙伴化完浓妆回家,隔壁小婶子总是很生气替孩子揩去脸上的妆容,扔掉我用油菜花梗做得首饰,扯掉一种有粘液的野花做的走起来摇摇晃晃的耳坠,我很纳闷,觉得这样装扮她家丫头美若天仙,大人们怎么就不能欣赏,接受呢?那时候真是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想写自己“乐盲”,又写起童年往事,稍不留神,写出这么多废话,现在的“我”也是由过去若干个点点滴滴的“我”组合而成的,暂且就写到这里吧,我想表达的东西也没表达清楚,总之,现在的我不再纠结过去的是非对错,从现在开始,好好过每一天,痛快,大刀阔斧“解剖”自己这个人身上的优劣处,把心中的“尘埃”尽可能扫除,活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