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铁上的窗边,看会书,就需要歇歇眼,有时眯一会眼睛,有时就会望望飞驰褪去的风景。或高楼林立,或沟壑,或田野,稻田,或江,或河,或红,或绿,或黄。今日我坐在这里,让我特别喜爱的竟然是片片的荒野。
这片片的荒野,有杂草丛生,有野花烂漫,有小野树的任性,每当我看到貌似被世人丢弃的景致,我却总是会认为那里有我想要的宝贝。比如散养的鸡鸭鹅蛋,一颗小小的桃树苗等等。我为什么会对这些荒野那么爱恋,这应该就是张文质老师所提到的一个词“还原”,我在还原童年。
最让我心生涟漪的竟然是儿时跳下水去摸捞的水草。
碧绿的水面上,轻轻漂浮浮萍草和若隐若现的铡草。
小时候去河里,坑里,捞那些东西,是为了喂猪,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玩水。每一次出水回家,腿上都是被带刺的铡草弄的一道道。但那时候不像现在的娃们那么娇气,只要不被妈妈发现,从不说疼,即使发现了,也会说“不疼,不疼”。哪像现在的孩子,有那么一点点生理伤痕,就可能会哭的死去活来,要抹上药水,贴贴创可贴才算“不疼”。想想那个时代的我们还真是皮实。
记得同村有一个男孩,冬天去坑里滑冰,腿掉到了冰窟窿里,那时候穿的那种自做的大棉裤,并且一人冬天就一条裤子。棉裤被冰水浸湿,贴在腿上,每次想来就是寒冷。因为,怕家人吵,所以一直不敢说,最后发现时,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一条腿瘸了。想想那时候的我们真是坚强的可怜。
小时候因为生活在乡野之中,很幻想那种城市的生活,有高楼,有柏油路,有花池……但是现在却为什么就对于城市的高楼林立却心生抵触呢?我是怀旧吗?或者直白的说,我真的老了吗?
前几天,送女儿去学钢琴,路过一条城中老街,都是自建房。忽然女儿说:“妈妈,感觉住在这里的人,可幸福。”难道女儿也是老了吗?女儿接着还说:“住在小区里的人,感觉没有烟火气息”。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女儿说这样的话,有丝丝的担忧,年轻人,不更向往城市吗?
我已经坐了六个小时的高铁,中间换成了一辆车,偶尔望望窗外,看到的景象还是变化多端。只不过是从烈阳变成了暮阳。
第二程我是无座,还好车上有空坐,我就像打游击一样,坐一程换一程,也挺有趣,也算是一种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