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狗”,与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不同,既无惊涛骇浪,也不要奋斗与搏击,与尊严更不相关。有的是狗对老人的信赖,依恋,不离不弃;老人对狗的百般呵护,温柔体贴,家人评价:老人对狗的关爱,超过他当年对待自己的孩子。
老人年轻时性子急,又爱唠叨,孩子丁点不如他的意,不是喋喋不休 ,就是呵斥,甚至巴掌朝前。几十年过去,儿子也步入中年,提起往事,胸臆间遗留的不快,依然常常再现。
柴犬宝宝出生40天进了这个家,到了新环境,耷拉着双耳,战战兢兢,像刚会走路的幼儿,随地大小便。当初是老人的孙女带回来的,所以与她接触较多,夜晚也在她的房间地上放上圆形小窩,供它睡眠。
两月后,孙女读博离家,照顾狗宝宝的任务就都是老人了。每天喂它吃食,两次带它下楼观光自然风景,清理室内大小便。
柴犬活泼好动,网上的评价是“拆家能手”与“撒手没”,非常到位。若是把它单独留在家里,估计不太高兴,便发挥专长,凡是能够得着的东西,都拖下地来,慢慢撕咬。
有一次发现实在没东西可咬,便将阳台上太阳能管道保温管咬下撕碎。若是将其关在笼子里,放点水与食物,竟然把沉重的铁笼子从东拖到西,地上洒满水与食物,狼藉一片。老人叨唠两句,细细收拾干净。
狗宝宝逐渐长大,成了漂亮的狗姑娘,但是活泼好动的脾性不改,中型犬 力气大,家人回来,或是来了客人,喜欢跃起往人身上扑,一扑二扑连三扑,然后咬住人的裤脚或鞋带不松口,那股兴奋劲,让你十分无奈。
门口有根长的鞋拔子,若是拿着要打它,它便赶紧跑向正在看电视的老人,藏在座椅下面,老人是它的保护伞,凡有不安全感,立即卧于老人身边。
住宅区像个小公园,因为不准停汽车,道路宽敞整洁。不同树种高低错落,叶绿葱茏,冬青绿化带,围着片片红杜鹃,空气清新,景色宜人!老人每天两次牵着柴犬姑娘下楼,,欣赏自然风光,也让它寻找隐秘地自行方便。
说是老人牵着狗,不如说是狗拉着老人,因为柴犬姑娘力气大,总爱钻进花间、树丛,嗅着寻找什么,害得老人用力往外拉。抑或绕在树上,还得走进去将绳子绕回来。
有两次,老人解开牵绳,给柴犬姑娘自由一下。没想到它狂奔起来,如入无人之境,穿越草坪与花丛,飞跃绿化带,真的成了“撒手没”。老人只好等着,它疯够了,也乖乖来到老人身边,让扣上绳子,拉着老人回到电梯口。
狗本属于大自然,整日关在高层住宅里,尽管有两次外遛,也牵在人的手中,没有自由,郁郁寡欢!放松一下,天然秉性发挥到极致。但是,宠物狗是不允许放散的,仅此两回,老人便不再放纵它了。
柴犬姑娘的饮食,本以狗粮为主,家人吃饭时爱坐在桌边望着,馋涎欲滴。老人不忍,在它的小碗里放些饭与菜蔬肉类,让其解馋。不料吃成习惯,逐渐与人同饮食,狗粮为辅了。随着身体渐长,立起身超过了饭桌,两前爪搭在人的腿上,头从人的臂弯伸出来,嘴巴差不多够着人的饭碗,这实在有些不雅,必须大声呵斥才会下去。
时间稍长,故态复萌,双脚搭在老人腿上,歪着脑袋添桌上残羹,老人是从不呵斥它的,还时不时夹块肉给它。于是成了定例,一日三餐,桌边多了一位成员——狗姑娘。
老人每天有很多时间坐在电视机前,柴犬姑娘始终陪伴,或卧或坐,也会爬上沙发,与老人并排而坐,抑或伏于老人腿上,依偎着他的身体。早晨5点钟,必来到老人床前,用前爪拉老人被子,请老人起身,老人若是不起来,立即爬上床,用舌头舔老人的脸,唤醒老人。
狗是人类的忠实朋友,在老人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狗是老人的伴,老人也是狗的伴。不仅是生活的伴,也是感情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