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没有一宗友情是地久天长的。人们在你的生活里来去如流,有时,友情的过程是短暂的,有限的。”
——罗曼·罗兰
你有查看和清理通讯录的习惯吗?会不会把一些久不联系的人清理出通讯队列?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会添加一些人的联系方式,但经常联系的人,却好像并没有随着“好友”人数的增加而同步增多,问你衣食住行的、和你谈天说地的、约你吃喝玩乐的……几乎总是固定的那么几个。
也有这么一些人,他们为数不多,曾经是我们生活里活跃度极高的人,现在却慢慢淡出我们的视野,没有信息,没有动态,好像搬迁去了另一个平行宇宙,遥远得无法触及。
但他们确实来过,参与过我们的生命,并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们会在某个恍惚的瞬间想起他们,想知道,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试着去探听他们的消息,甚至萌发联系他们的冲动。不过拿起手机,想一想,还是选择放下。
每天穿梭在步履匆忙的人群里,我们的身体难免被一座座钢筋水泥建筑围困,心灵也难逃各种琐事的纠缠。就这样,我们和很多朋友天各一方,各自忙碌着。以一次并肩为交点,曾经越走越近,现在渐行渐远。
“为什么还留着,留在他们的姓氏拼音队列”?因为他们不止是他们自己,他们的名字里还镌刻着我们的记忆。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够或者不愿意忘掉一个人,更多的是不想丢掉那段有他们参与的,让我们自己快乐过或痛苦过的时光。
翻开通讯录,他们“一声不响”地待在那里,但每念一次这些熟悉的名字,总是“莫名慌乱”。想起曾经站在他们身边的自己,设想将来可能再度重逢的他们,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吗?是否还能推杯换盏,彻夜畅聊不息?如今这些名字静默不语,却不时提醒着我们,时间已经悄悄改变了很多人和事。
正如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我们也不会和任何他者拥有完全重合的人生,不管我们和那个人一度多么贴近彼此。“生活需要分散”(埃米尔·路德维希《拿破仑传》),不如就安心去过自己的人生吧,与更多的人相遇,也别离。各自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也珍藏每一个过路者所赠予的精彩。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黄庭坚),且将一份份牵挂封存,有些人,或许不必再去联系,因为铃声响起,惊扰的可能是一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