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看了《文化苦旅》中《远方的海》一篇短记后其感受颇深。文中描写余秋雨本人与妻子、朋友贴地探寻文化之源在海岛之遭遇及其所见所闻写下的所思所想,并对“家”这一概念提出个人的看法:我和妻子对家的感受历来与故乡、老树、熟路关系不大。每次历险考察,万里大漠间一夜既不同又相同的家。漂移中的家最能展现家的本质,危难中漂移最能让这种本质刻骨铭心。对这番描述我深深地有着共鸣。家对我而言,的确不是一间屋子,与熟悉的环境关联也不大,只取决于在一起的人。
从记事开始,印象中的家一直在迁移,从小村庄到小镇到县城,在县城也搬了好几次家,我也随着这间屋子的移动,从咿呀学语到步入高中,直到家中变故,父母离开县城去别处开展生意,家的概念悄悄在我心里落了根。原以为居住的这屋子便是“家”,搬了新的房子就是“新家”。直到父母离开这间“屋子”,我恍然间通透,以往所认为的这所谓的“家”不过是一间房子,一个空壳,像是蟋蟀的洞穴,燕子的鸟窝,蜗牛的躯壳。真正家的本质应该是朝夕相对的人,我的亲人,我的家人。
我去到父母所在的地方之后,虽然知道异常偏僻,却不感觉十分陌生。我仍然可以惬意地在夜幕下静观星辰,轻听虫鸣,细嗅幽香。一直到离家之后,我都不喜欢称自己的住处为“家”。一个漂泊在外的人称住处为“家”,这令我很不习惯。始终认为,亲人不在,家人不在,该怎样称为“家”?听过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这同我心中的家的信念大体一致。
余秋雨在文中用“漂移”一次,个人觉得十分准确,家人在,家也就存在,随人的移动,家也在不断地移动,心定了,任何陌生的地方都是家。我想“此心安处是吾乡”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