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写完的故事……

从《雪国》到《千只鹤》,到《波千鸟》,我在其中唯美的景致中,看到的始终是一些平凡人,一些平凡事;体会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淡淡哀伤。

《千只鹤》是先生的代表作之一。和其他的作品一样,故事之外,我们能看到日本独有的文化。雪山,温泉,茶道,艺伎……甚至千只鹤和波千鸟,就是日本传统服饰上常见的图案。先生的文化涵养,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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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只鹤》也好,《波千鸟》也罢,感觉都是未完的故事,让人看了,伤感油然而生。确切的说,后者是前者的续集。大致是写了茶道大师的后人三谷菊冶,和菊冶的父亲曾经的情人栗本近子、太田夫人,栗本近子的徒弟雪子,太田夫人的女儿文子之间发生的故事。先生的笔触细腻婉转,没有大起大落,没有撕心裂肺。以三谷菊冶的视角,讲述了两代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菊冶对近子的厌恶和容忍,菊冶和太田夫人之间的不伦之恋,菊冶和近子之间的复杂情愫,以及菊冶对雪子的迷恋。(情感线太复杂,这么写其实还不完整。)

栗本近子是菊冶父亲的茶道徒弟,菊冶因为曾经撞见了她敞开衣服修剪自己乳房的黑痣上的毛,而撞破了父亲和近子之间的情人关系。从那时起,他便对这个乳房上长了黑痣的女人心怀厌恶。以至于父亲死后,近子每次邀请他去参加她的茶会,他都没有去,但是这一次,她在请帖上特意嘱咐,“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很好奇什么样的人值得她这么大费周章,他也想看看,近子介绍的人,会不会是和近子一样的人,所以他去了。在这和茶会开始之前,他遇上了一个手拿印着千只鹤包包的雪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茶会上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同样是父亲情人的太田夫人,和太田夫人的女儿文子。这让这场相亲宴会变得格外尴尬。

宴会结束后,太田夫人特意等待菊冶同行,在和太田夫人交谈的过程中,他发现太田夫人并非近子口中妖邪的女人,反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他们一路同行,鬼使神差的在山中旅馆住了一夜,发生了关系。这段不伦之恋就此开始了。太田夫人显然太爱菊冶的父亲,以至于透过菊冶看到了他父亲的影子,对他恋恋不忘的同时,内心承受着极大的煎熬。而菊冶同样的,一边要被近子监视着,要他多和雪子小姐接触;一边他也对雪子小姐怀着一种爱慕;一边,他忘不了太田夫人,但是不得不听从太田夫人的女儿文子的劝告远离他。

最后,太田夫人忍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在见了菊冶最后一面以后,自杀身亡。菊冶一边承受着失去爱人的痛苦,一边又对同样温柔可爱的文子心怀爱意。文子显然也很爱他。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文子的母亲是菊冶父亲的情妇,文子的母亲和菊冶之间发生了不伦之恋。所以他们彼此压抑着自己的情愫。最后,文子决心打破他们之间的纠葛,毅然摔碎了连接两代人的茶碗,从此离开了。而菊冶在文子离开以后到处找寻不到她的踪迹,非常痛苦。这时,他再次遇到了雪子,然后他和她结婚了,却维持着一种无性婚姻的关系。他们彼此爱恋,却不能从过去中走出。故事在雪子的父亲要来拜访他们,他们之间的不和谐的关系面临曝光,戛然而止。

关于结局,文学界的人们大概都曾经猜测过。不过没人知道先生的结局是怎样的。有人说先生是因为懒得再写,所以没再继续写下去。

可以知道的是,菊冶一边想要忘却文子,一边却忍不住按文子说的话做事。在他心里,雪子就像是雪子衣服上的波千鸟,包包上的千只鹤,纯洁,美丽,高贵。他也想要亲近她,但是却没有。他爱上她了。因为她既满足他理想中的女子的需求,也尽了一个好妻子的义务。然后最终他们会怎么样,还不知道。

这是一个未完的故事。

《千只鹤》和《波千鸟》,都是用日本传统服饰中的图案为题,而且文中出现这两样东西,都是雪子的东西上。这两样东西,就像是先生的美好愿望一样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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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先生的结局,我猜测,故事里的菊冶会为了纯洁的雪子,好好活下来,但是最终,也许还是会为了文子走向死亡。当然,这种说法未免太牵强了……

只当臆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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