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9-13

        大千世界,斗转星移。从宇宙大爆炸之后地球形成,随后有了日、月、星、辰四象,四象之后,万物滋生,又有了土、水、火、山、石五行。最后天地交合,群物皆生,生人,生兽,生禽,生虫,生花,生草。世界从一片混沌,到繁花似锦、光怪陆离也只是弹指一挥间。

        后来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中华民族又走过秦汉隋唐,宋元明清。所谓青史,斑斑血迹。直到辛亥革命成功,推翻了帝制。又经过了,长达十多年的抵抗外族侵略者和内战,才得到了今天的和平与统一。正可谓,三千繁花,弹指刹那。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沙。

        天下之事,很难几句话说明白,上下五千年,滚滚红尘,滔滔逝水,历朝历代奇闻异事不少,有很多奇事,搁在今天都很难解释清楚,马克思唯物辩证法,诞生到今天,也不过区区几百年而已。拿一个几百年的理论,去辩证几千年的历史传承,树立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未免也太过牵强。

        虽然说,怪力乱神,子所不语也。但大千世界,异像万千,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不见就不存在,比方说空气和wifi。所以穷天地之变,有些异像是和真理并行而不悖的。

        想当年,明朝正德年间,浙江嘉兴府有个书生,姓范,单名一个剑字,范公子家境殷实,在当地首屈一指,富甲一方。家里开着多处买卖,茶叶店,绸缎庄,染坊和酒坊,偌大的家业被范公子经营的井井有条,好不兴旺。

        江南,自古以来,便是烟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轻纱曼妙,小桥流水,细雨裹重山,层层叠叠如梦幻般的风景,构成了风光旖旎的江南。才子佳人,文人墨客也多聚于此。

        范公子世居江南,受家境熏陶,自然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时刻秉承着耕读传家久,经书济世长的古训。无论寒来暑往,伏冬立夏,读书的功夫确是一日不可辍也。科举也考了几次,却是屡试不中,倒不是范公子沽名钓誉,只是他才识过高,还偏爱写一些异闻怪事,往往他写的文章考官看了一个月都没琢磨明白,考官也觉得臊得慌,只得判他个名落孙山。

        科举制度,其实就是朝廷的官员选拔制度。要说这种制度也挺坑人,科目繁多,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得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爬,考完秀才考明经,考完明经考进士,后面还考明法,明书,明算,举人,探花,榜眼,最后一级才是状元。即便你经过一路厮杀考上了状元,也只是博取了功名,并不等于有了官职,放你一个官儿,也要等你前面那个官员退了休,才能轮到你上任。大多人等到死都没当上官儿。

        一般来说,能考到进士时胡子也都白了,难怪当时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但是普通穷人要想翻身,改变自己的命运,挤进上流社会,只此一条路可行。至于那些落第的书生,除了看破红尘和财力不支者外,大多也只能年复一年的考下去,这些有可能成为不安定因素的读书人,都在考场蹉跎岁月,朝廷自然也落得清闲安定。真正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的人才早走后门发迹了。范公子考了几年便发现了此中弊端,索性不再考了,看着众多两鬓斑白的举子,范公子不禁长叹一声:天下英雄,尽入帝王彀中矣!

        范公子无奈放弃了科举之路,把家业交给管家范忠打理,老管家范忠乃是范宅上辈的老人,忠肝义胆,委实可靠,把范家的生意打点的井井有条。范公子乐得清闲,当上了甩手掌柜,从此淡泊了名利,纵情山水,笑傲风月,好不自在。天下事大抵如此,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就看得淡了。说酒不醉人是因为喝得少,色不迷人是因为摸不着,以德服人是因为打不过,淡泊名利是因为实在没招。范公子成日游山玩水,惬意无比,其实人的一生很多快乐,是花钱也买不到的,清风明月不用钱买,万里江山何用笔描。心头若无烦事,自然乐在其中。

        江南之地,河道纵横。很多地方因河成街,因河成镇。水网四通八达,很多房屋临河而建,白墙黛瓦,错落有致。范宅枕水而筑,临水的地方开门开窗,前边开店做生意,后院则是住人的内宅,窗外小桥流水,院内锦绣华堂,宛如水上楼阁,韵味幽长。

        这一天,春归夏至,范公子在后院书房读书,后院是由五间房屋围成的一个小院子,形成一个天井,院子四周都有排水槽。雨后的积水从屋顶的侧坡分四面流入天井,形成水帘,把暑气挡在屋外,纵然外面烈日炎炎,芭蕉冉冉,屋内也是凉爽怡人。这种格局俗称“四水归堂”,暗含四方钱财归于一家的寓意。虽然屋内凉爽,但范公子读了一天书也便觉烦躁,吩咐管家范忠把马喂饱,准备好弓箭等打猎的应用之物,明日清晨进山打猎。范公子文武全才,弓刀石,马步箭,也练了不少,尤其箭术超群,百步之内,绝无偏差。嘉兴府南边,有一座青障山,山上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獐狍野鹿之类的小动物极多。范公子每年定要进山打猎一次,每回都是满载而归,打得不少野味。如今风和日暖,万物复苏,便要再次进山。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管家范忠牵过马来,马名赤电,是范公子花重金从西域大食国购得,此马头至尾高二丈,蹄至背高八尺,通体雪白无半根杂毛,实乃宝马良驹。范公子翻身上马,把干粮水袋挂在马鞍桥上,自己背弓带箭,斜挎镖囊,端得是英姿飒爽。手中马鞭轻摇,一声喝叱,赤电马四蹄翻飞,绝尘而去。殊不知范公子此去不但没有猎到什么野味,反倒猎出一段惊世骇俗的孽缘。(创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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