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周做俯卧撑120个,慢慢恢复训练;
2.本周完成文章2篇。1.《深宫更有何人到,只晓专注出精英》;2.《一级恐惧》。
3.本周读完3本书,一本渡边康弘《高效阅读》、一本尼古拉斯.塔勒布《随机漫步的傻瓜》、一本阿纳托利《普京传:硬汉普京和他的权力世界》。
4.本周骑行144公里。
本周印象深刻的是读塔勒布关于随机事件的书,下面把《随机漫步的傻瓜》精彩内容摘抄如下:
巴菲特:“多年来,一些非常聪明的投资人经过痛苦的经历已经懂得:再长一串让人动心的数额乘上一个零,结果只能是零。我永远不想亲身体验这个等式的影响力有多大,我也永远不想因为将其惩罚加之于他人而承担罪责。”
要非常小心黑天鹅,即使是能够赚大钱,也决不能冒一失败就倾家荡产的风险。再通俗一点说,惹不起,躲得起。这就是塔勒布这两本书和巴菲特一生的投资经验给我的最大启示。
偏态(skewness):如果失败的代价过于沉重、难以承受,那么这件事成功的概率有多高根本无关紧要。
那些成功人士其实只是转盘赌博中的幸运儿罢了,只是,他们的幸运究竟能持续多久?
我提醒自己,爱因斯坦说过,常识不过是18岁以前学得的一大堆错误看法。此外,谈话中、会议里,尤其是新闻媒体上听起来很有智慧的话,都是值得怀疑的。
每个人都相信自己与众不同,等到诊断出罹患疾病,才大感震撼地说:“为什么是我?”
拥有一身好本事却穷苦潦倒的人,最后一定会爬上来。幸运的傻瓜可能得助于生命中的某些好运气,但是长期而言,他的处境会慢慢趋近于运气没那么好的白痴。
能够生存下去的人,不见得是外表看起来的最适者。说来奇妙,能够生存下去的是最老的人,因为年纪越大,经历的稀有事件越多,而且有更大的抵抗力。
菲洛斯特拉托斯(Philostratus)有句格言说:神看到未来的事情,平凡人看到眼前的事情,聪明人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假设有个快乐的退休牙医,获得的报酬率15%,本年误差率是10%。从比较窄的时间尺度来看,任何一秒赚到钱的概率只有50.02%。假设一天观察8个小时,每天他会有241分钟心情愉快,239分钟不愉快。如果考虑不愉快的程度大于愉快的程度(经济学家估计,有些行为负面影响的强度是正面影响强度的2.5倍),那么这位牙医以很高的频率检视投资组合的表现,反而给自己制造了很大的情绪赤字。接着我们假设这位牙医只在经纪公司寄来月报表时才去看投资组合的表现。由于有67%的月份赚钱,所以他一年只心痛4次,快乐的次数则有8次。如果牙医每年只看投资组合的表现一次,那么在余生20年的时间内,他将体验到19次惊喜,只有一次不愉快!由此,我们得出一些结论:*在很短的时间尺度内,我们观察到的是投资组合的变异性(variability),而不是报酬率。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是变异,几无其他。我总是提醒自己,我们观察到的顶多是变异和报酬的组合,不是只有报酬而已。
我也有这种情绪上的缺陷。但我的应对办法,是断绝获得信息的渠道,除非在极少见的状况中。这种时候,我喜欢去读诗,要是真有某个事件很重要,它总有办法传抵我的耳朵。
约翰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市场的跌幅不是很大,但他运用的杠杆太大了。约翰何时能从这场惨剧中恢复过来?或许永远不能。原因不在于约翰赔了钱,而是他整个毁了。对好交易员来说,赔钱是必须习惯的现实。但约翰赔掉的钱多于他准备输掉的,他个人的信心已荡然无存。
容易被随机现象所愚弄的人:
1、他们对某些东西怀有信念,且高估那种信念的精确性,如卡洛斯相信经济学,约翰相信统计学。他们从没想过,以前根据经济变量操作可以成功,或许只是巧合而已,或者可能更糟的是,因为经济学分析适用于过去的事件,反倒掩盖住它的随机成分。
2、他们倾向于死守头寸。
3、他们倾向于改变说辞。赔钱的时候,他们就自称是“长线”投资人。他们配合最新情况的起起落落,忽而是交易员,忽而是投资人。交易员和投资人的不同点,在于下赌注的时间长短和赌注金额。
4、没有事先规划发生亏损时的对应措施。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那种可能性。两类人都在市场重挫后买进更多的债券,但不是根据事先订好的计划来响应。
5、缺乏以“认赔了结”的行动来修改自己的立场,缺乏批判性思考的能力。平庸的交易员不喜欢在“现在价值还不算太差”时卖出,他们不考虑自己用来决定价值的方法或许有错,而是怪罪市场没有接纳他们衡量价值的方法。
6、他们倾向于否认事实。发生亏损时,他们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态度,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达尔文的观念基本上遭到了误用,而且事实上,公司的组织并不像大自然的生物那样繁殖。达尔文的观念谈的是繁殖适应性的问题,不是谈生存,和本书所说的其他每件事情一样,问题出在随机性。动物学家发现,一旦把随机性注入一个体系之中,结果往往令人惊讶:原来看似属于进化的东西,其实可能只是转向,或者可能是退化
这里面有个不良的属性,就是这些动物不曾遭遇稀有事件的时间越久,则它们对该稀有事件的承受力越显脆弱。如果我们把时间无限延长,那么依照遍历性原则,那个事件肯定会发生—那些物种必会遭毁灭!
下个星期市场有70%的概率上涨,30%的概率下跌。但是再假设如果上涨,只会涨1%,下跌则可能跌10%。这么一来,读者要怎么做?是看好呢,还是看坏?
(我的答复:70%的概率上涨1元,30%的概率下跌10元。上涨的期望值是0.7,而下跌的期望值是-3,总期望值是-2.3负2.3,你说该买还是该卖?)
投资人和企业要赚的不是概率,而是白花花的钞票。因此对他们来说,某个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多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事发生时能赚多少钱。利润出现的频率有多高并不重要,结果多少才重要。
这辈子我在市场中做的事,称之为“倾力赌一边”最为恰当。也就是说,我试图从稀有事件中获利,这种事件不常重复发生,也因此一旦发生时报偿很高。
某个事件虽然罕见,但如果会带来巨大的后果,就不能视而不见。
我们没办法确定我们的世界真的那么清楚明白。我们会发现,从分析过去的特征而得出的判断,偶尔可能有用,但也可能缺乏意义,有时甚至会误导你往相反的方向走。有些时候,市场数据成了陷阱。看起来彬彬有礼像个善良公民的老邻居,得等到哪天你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才会知道原来他是个疯狂杀手。
出版公司也是一样。它们出版了一本又一本的赔钱货,从来也不会去质疑他们的营运模式。但只要每隔10年刚好出了一本像《哈利·波特》这样的超级畅销书,就够吃很长一段时间。当然前提是他们出版的书概率虽小,却很有可能成为超级畅销书。(这就是所谓的正面黑天鹅事件,我们的人生就是要尽可能的增加正面黑天鹅事件。)
我力行波普尔学说的方式是:我在代表某种世界观的理论下,从事各种投机生意,但条件是没有任何一个稀有事件可以伤害我。事实上,我还希望从所有想象得到的稀有事件中获益。(作者研究的是黑天鹅会在哪里出现,他去那里埋伏等待。一旦抓到黑天鹅,他就可以大获其利。)
证实犯错后,他们会结束操作。这叫认赔止损(stop loss),也就是到了预定的出场点,他们会采取行动保护自己,不受黑天鹅冲击。我发现极少会有人这么做。
我们经历的现实只是所有可能出现的随机历史中的一个,我们却误将它当做最具代表性的,忘了还有其他可能性。简言之,存活者偏差是指“表现最好的最容易被看见”。为什么?因为输家并没有现身。
神秘信件:
1月2日你接到一封匿名信,说这个月股市会上涨。结果股市果然上涨,但你不以为意,因为大家都知道有元月效应这回事(历年来1月的股价涨多跌少)。到了2月1日,你又接到另一封信,说股市将下跌。这一次,又给那封信说中了。3月1日再接到一封信,情形一样。7月,你对那位匿名人士的先见之明很感兴趣,对方邀你投资某个海外基金。于是你把全部的积蓄拿出来投资。两个月后,那些钱有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你伏在邻居的肩膀上号啕大哭,他告诉你,他也接过两封这种神秘信,但寄到第二封就停了。他说,第一封信的预测正确,但第二封不正确。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些骗子玩的把戏是,他们从电话簿找出1万个人名,寄出后市看涨的信给其中一半的人,后市看跌的信给另一半的人。一个月后,将有5000人接到的信预测正确,然后再针对这5000人如法炮制。再一个月后,剩2500人接到的信预测正确,如此直到名单上剩下500人,其中会有200人受骗上当。因此骗子只要花几千美元的邮资,便可赚进数百万美元。
在面对随机性的事业生涯中,我顿悟的一件事是:了解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坚强,不必奢望去对抗自己的情绪反应。此外,我也相信需要靠各种情感来构思一些观念,从而得到实践的力量。
这种不明智的行为不只表现在面对概率和随机性时。如果交通信号才刚转成绿灯,我不过迟了一纳秒(十亿分之一秒)起步,后头无礼的司机便大按喇叭的话,我也没办法理性到不动气。我十分清楚生气只对自己有害,一点好处也没有,而如果我老是对身边的这类白痴发火,可能早就没命了。日常生活上这些小情绪是不合理性的,但我们需要它们才能正常运作。人天生的本能是以牙还牙。我已有够多敌人,可以增加生活中的情趣,但有时我还希望能有更多敌人。如果我们没有敌人作为努力和发泄精力的对象,生命将枯燥乏味得令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