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鹰说我是一个为了生活而不停做爱的人。
说到底,手指也只是谋生的工具。只是这个手指做的特别出色。在读到这句话时,除去意淫之人的妄测,加藤鹰的工作也是一件值得尊重的工作。这让我想起了蔡澜先生谈日本电影的这本小书。
日本电影自二战之后所到达的高度是中国大陆电影难以企及的,这其中除去制度的因素之外,更为重要的是人。在我反复观影的黑泽明和小津安二郎的黑白片中,我也喜欢那些黑白片中的演员,例如三船敏郎。我喜欢日本电影中对于情绪内敛的表达。
在小津安二郎和山田洋次的电影衣钵的传承中,可以明显的看到温暖是如何代代延续的,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和山田洋次的《东京家族》,既有故事性的重叠,也有生活中不变的场景。这是一部相似又不类似的同一部电影,只是出现的时间不同而已。在小津安二郎的时代,大海啸还需要要等待很多年才会发生,在山田的记忆中,蒸汽火车仿佛是古董一般。
日本的电影和艺人有着匠人的气质,正如加藤鹰的手指一般。男人都有普遍类似的欲望和身体,只是加藤鹰在手指上多下了点功夫。在蔡澜先生的日本电影讲述中,能看到很多这样日本电影匠人是如何揣摩和打造各自的“点金指”的。
在牟先生介绍的电影中,我还得知了一位日本武侠电影大师转行去拍情色电影。在牟先生的介绍中是这样描述的:在他的情色电影中,情爱的发生如同打斗的发生一样,瞬间的爆发和逼仄的环境,在楼梯间,在拐角处,男人和女人,如干柴遇上烈火,急不可耐的冲撞。武士的对决和男女之爱源自一处。如果可以想象的话,我不知这样的情色场面对于男人而言是否更有挑逗的场面。因为感觉这是不问缘由却深埋于心的欲望,而且此种情色常常出现在一个逼仄的环境中,可以想象对于一个摄影师而言,是多难的一个挑战。
对于日本的电影,我推崇的是日本电影中的台词,这种文风和台词的处理可能与日本文化有关。日本台词多安静,剧情的安静也是台词的一部分。正如我在看《东京家族》中体会到的安静是一样的。平常的日子,只需要说一些平常的话就好了。
在历经众多女子之后,加藤鹰给了场外观众如此的答案:只是一份工作,尽力做好!多谢关照!
场外之人只有情色,而这个场内之人还有专业和敬业的内心。这就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