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赵雷这个瘦瘦小小的民谣歌手,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事。
其实说爱,大抵也不过爱他的两首歌,一首《成都》,一首《南方姑娘》——两首如今已在大街小巷传唱不休又有点经久不衰意味的民谣。两首歌,足以让一位歌手在一个听众心里扎根。倘若把所有听闻此歌并为之所动的男男女女的情怀积攒在一起,那将会是怎样的一部故事。
初闻赵雷是在大二学年的寒假。当时湖南卫视的《歌手》节目热播抢占着收视率。那一期来了一个长相相当不起眼歌曲又比较小众的民谣歌手。他手持一把吉他站在舞台中央,前奏起,他唱——“让我掉下眼泪的,不只昨夜的酒。”
不知听到第几句,我已泪流满面。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听《成都》的时候,何先生还不是我的何先生,他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幻梦,一个只能在黑夜里留恋的回忆。而这首歌却能把这回忆无限拉长,拉成遗憾拉成痛苦拉成千百万个他的模样。《成都》唱的是一座隐形的城,城里住着爱的人。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直到有一天何先生自己给我唱起了《成都》,直到有一天他说:“给你讲个故事,我喜欢你。”
《南方姑娘》是在《成都》之后听的。
“在四季的风中她散着头发安慰着时光。”这唱的不就是我的阿咸吗!
阿咸姓咸,可她不喜欢我这样叫她,嫌这有一股子文艺青年的矫情劲儿。我非是不听,阿咸阿咸,你头发真好看,阿咸阿咸,下课去活动厅聊天好嘛,阿咸阿咸,我们再去吃板面吧,两个卤蛋多放辣……
阿咸不是南方姑娘,却兼有着南方姑娘软软糯糯的脾性和一点点来自北方的韧劲。我俩深厚的革命友谊建立在高一437宿舍的小床上,1.2米宽的单人床挤俩人,熄灯之后便嘀嘀咕嘀嘀咕,谈人生谈梦想谈分科的时候一定要选文科让物化生见鬼去吧!
后来真分科了,我去了文,她去了理。比起让人头大的理工科,她还是受不了文科政史地需要死记硬背的那种氛围。437在分科后被重组解散了,从此我俩开始了楼上楼下互通信件的时光。
她写:“该喜欢玩偶的时候就尽情享受,该为口红着迷的时候就尽情着迷,当彼时的热爱和激情褪去,总会有新的情怀拥抱你。”……
阿咸是我整个高中三年的记忆。正如赵雷《南方姑娘》里唱的,她是那种可以安慰时光的女孩,是那种你回忆起来和她相处时的日子,会使你觉得那日子镀了一层夕照的暖红色,缓缓的,慢慢的,悠闲从容,岁月静好。
阿咸,我心头尖尖的姑娘,我的阿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