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夜晚,略微凉爽。我独自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四处寻找着春花。
我一边走,一边喊。喊了很久,她并没有回应我的呼喊。我不清楚她是否躲在附近,生我的气不想回应我,还是她压根就不在这里。
我焦急的喊叫着:“春花,你在哪,我错了!”
过了很久,依然没有人呼应我。我烦躁的朝天空大骂了一句:草尼玛去吧!
吴少杰,你骂谁,你草谁的妈?
我被她突然的出现给惊吓到了。我双手抖擞,嘴巴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我说:“春。。。春花,你怎么出来了,你从那里钻出来的?”
吴少杰,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草谁的妈?
我。。。
春花哈哈大笑着说:“哈哈,你看你说话都结巴成什么样了。一个大男人,敢骂就不敢承认了,真不是个男人。”
我狡辩着说:”谁说我不是男人的,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这跟我承认不承认没什么关系。”
“狡辩,接着狡辩。”春花咄咄逼人的说。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把你给弄疼了。你好心好意请我去你们家吃饭,是我这个人不识抬举,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吴少杰,在这里,跟春花妹妹,说声对不起。”为了更能够显得我的真诚悔悟。我半弯着腰说完这句话。
好吧,我原谅你了。春花微笑对我点点头说。
那我们回家去吧,明天我还要事做呢。
什么事?
砍柴。
你爸怎么什么事都让你做的?
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我不做谁做?
我帮你做。
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我们回家去好吗?我几乎在祈求着她。
春花扭动着身体,嘟起小嘴,说着:“我不要,不能这么便宜你,你给我现在写出一首情诗来,念给我听。我就跟你走。否则,都不要走了。”。
对于这要求,是我意想不到。我天真的以为春花只是跟我闹着玩,不曾想,耍出小性子来。我深吸一口气,忽然眼神迷离,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心脏停止跳动。全身发冷。嘴唇被风吹着变得僵硬,使出全身的力量也动不了。突然天空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瀌瀌的下着,交织、缠绕成凌杂的油画。我直打哆嗦。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手也因寒冷而发抖。在这炎热的夏日,一切如此的诡异。
我草尼玛。这什么要求。还要当场写出一首情诗,别说了一首情诗了。我他妈一个字都不会写。对于这种无理要求,我万万不能接受。我气得直跺脚。
我正准备说出“拒绝”这两字时。眼前一亮,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并不是春花。
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有着清澈明亮的瞳孔,百褶无暇的皮肤透出粉嫩的红粉,双唇如玫瑰般那样的娇艳欲滴,使人想冲上去亲吻的冲动,皎洁美颜般脸庞,一头直发散发出迷人的芳香。我被她的美所吸引,久久不能自拔。
你是谁?
眼前的这个女人,微笑了一下。
你究竟谁?
她面带微笑着,离我而去。
我大叫:“等一等,你究竟是谁?”
春花被我异常的行为所惊吓到。
她急的问我:少杰哥,你怎么啦,是不是发烧了?我不让你写情诗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说着,她紧握我的手,生怕我突然跌倒。这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握手,彼此的皮肤触碰在一次,,摩擦出爱的温度。我即兴奋却又胆怯。我不敢爱,即使早早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却不敢爱,害怕被拒绝,担心被拒绝。这就是我为什么面无表情的原因。我承认我在某种程度自卑,这种自卑来源于自己。
我说:”春花,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少杰哥,你不去我们家吃饭吗?春花说。
我爸肯定做了晚饭,等我回家吃呢。
那你改天来我们家吃饭。说完她撒开我的手,独自一人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摸着我的手,手上还残留着她留在我身上的温度和汗水。我紧紧握着,生怕汗水被蒸发而走。握的越紧,蒸发的越快——我独自一人走着。一眼望去。乡下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我苦笑,如此微弱的光,怎么抵得过黑夜的覆没呢?灯下飞满了各种各样的昆虫。我抬头望去,浩瀚的星空,五彩斑斓的星星缀满整片天空。夜,好静,好暗。生怕整个被黑暗所吞没。每一丝安静的气息都能勾起一抹忧郁。天上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我习惯了雨水所带来的淋漓尽致的感觉,我迫切的希望雨水,能够把我身上的烦恼、痛苦、愤恨给我彻彻底底的冲刷干净。我放慢脚步,一小步一小步走着。
不记得走了多久,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到村子门口。
放眼望去,吴清华村长家的房子与我们家的显得格格不入。
他家的房子早已不是所谓的土房,而是小洋房。
而在小洋房东北出,就是我们家的土房子,矮矮的破旧不堪,随时随地都能倒塌。屋顶的砖瓦参差不齐,瓦片布满苔藓,好像是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房子有上下两层,上层就是我爸与我伯父住,下层就是我住。房子的底层是由石头砌成,石头的上面就是一层厚厚的黄土,其中夹着着各种各样的茅草、石子、瓦片。冬天一到,凌冽的寒风咆哮着,寒风就像一个任性的顽童,肆无忌惮的从不同的缝隙里穿插进来,如冰窖一样的寒冷,冷的刺骨。尤其是在山区,更加冷。夏天一到,倒是显得格外凉爽。
我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里留了出来。我暗暗发誓,我要改变这种局面。
刚推开家门,我爸指着我鼻子愤怒的说着:“你死去那了,小兔崽子,你不知道你大伯一直担心你吗?”
“我去找春花,她刚才生气跑出来了,我去找她来着。”我委屈着说。
行了,老吴,杰儿都回来了,你还骂他干什么。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收一收啊!
收不了,等我死了。
我无话可说,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很快就把饭给吃完了。我最烦的就是我爸喋喋不休的嘴巴,没有一刻停下来过。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说话。简直就是折磨,精神摧残。而我大伯,显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怎么说话。除非我跟我爸杆上了,不然他是不怎么说话的。
我吃完了。
吃完就赶紧睡觉去。我爸说。
我飞快的跑进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不久就入睡。
嘶喊声!尖叫声!悲鸣声!充斥着这个世界。
我这是在哪?
大街上的人们悲痛欲绝,惨烈的叫声无所不在。
一个人出现在我视野里。当我走近时,我惊奇的发现,这不是我吗?
你爱不爱你丈夫?我听到梦境中的我质问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支支吾吾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她把心都提到嗓子上,浑身紧张像拉满弓的弦一样。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身体不停使唤的左右摇摆着。
喜…..换…..
为什么在外面找别的男人,当你的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为了这个家庭,为了你,付出了多少。而你,却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寻欢作乐,在床上缠绵在一起。你曾想过,你那可怜的丈夫在做什么?
我…..
看着我的眼神。别告诉我这是因为你寂寞了,别告诉我因为你有生理需求,你爱还是不爱?
女人明显被梦境中的我咄咄逼人的语气给吓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又是个下贱的女人,只见我一把剑刺进这女人的胸膛,喷出来一股血腥味的血液。四处飞溅。我大声叫了一声。
我从床上蹦起来,突然发现原来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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