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写故事,少分析人。关于校园霸凌我这儿都快有故事集了,分享三个真实校园霸凌故事~
1、小学1年纪。当时班上的副班长叫小马,人很强势,当时大家都怕她都顺从她,帮她倒水、值日,收作业之类的小事。后来她变本加厉,自己当起了小头目和小老师,要求这几个听她话的女孩子要写她给布置的作业,要每天按时交给她,不按时交的就体罚。当时大家都很包子,有些人没按时交或有一些是不符合她要求的,她就聚集人到厕所去,围观那个人被她扇巴掌,那个狠劲儿真是吓死人…后来她觉得扇巴掌才是最过瘾的,就不玩写作业游戏了,只按心情时不时聚集大家在女厕所扇巴掌,还发明出了让人互扇的玩法,让平时关系最好的人互扇,每次扇巴掌,厕所都是一片哀嚎,真的上厕所的人都不敢进去。奇怪的是从来没有人去报告过老师,那么久了,也没见过这个小马被老师问责…后来最包子的人被欺负得差不多了,就把我也硬拉进去,非要我扇另一个女孩子的巴掌,我不干,她就扇我。我就跑出去了,负责堵门口的人也不敢拦我。
当时正是吃早餐的时间,班主任雷老师正坐在小板凳上给排队的同学们一个个分米粉。我冲到队伍前跟老师说,小马正在厕所打人,而且已经打了很多次了。雷老师立刻把汤勺扔了,百米冲刺跑去了厕所,这个场景我至今记忆犹新。厕所里的光景是小马正在扇一个女孩子。后来开班会,小马被撤销了副班长的职务,也被勒令不能再欺负同学。
小孩子时候都不知道记仇,那些被她打的人后来也还是接受和她玩,玩的时候看到她身上布满了不破皮的紫色淤青,那种大概是被鞭打出来的。
后来这个小马直到初中都一直和我一个班,其中又变着法子欺负人好几次,被欺负的对象都是些平时比较内向包子的人。她最后一次欺负到我头上来是这样的:3年级的时候,她老是送东西给我,虽然我都没要,后来周末她约我出去玩,请我吃了麦当劳还有到公园玩了一些水上游戏,她还给了我一个红色的小钱包,她说要我帮她保管一下。但过了没几天,她忽然叫我还钱,说让我把那时候吃东西和玩游戏的钱还给她,不还就是不要脸赖皮狗,我没有零花钱,我就回去告诉了我爸妈,我爸妈叫我直接打电话跟她家里人说。后来我就这么干了,她妈妈一个劲认错,还麻烦我把钱包直接送到她们店里,不要还给小马。后来她身上又出现了淤痕。
其实遇到欺负事件,被欺负到底的人都是那些选择哑忍的人,欺负者就是看中了那些包子不敢惹麻烦,怕被爸妈和老师骂的弱点,不断得寸进尺。欺负者大概也是在别处受欺负只能哑忍才晓得运用这些伎俩吧。
2、我读初中时,那个初中部的校园霸凌现象极为严重,避无可避。其中男生的争斗和女生的争斗是分开的,那时几乎每天下午6点左右,女厕所都会发出,有几个人当时像替补一样,那些高年级的女生没人欺负了就会拿她们来群殴。当时女生获得权势的方法一般就是自己很强悍或者被一些所谓“有料”的人和“老大”喜欢,做干女儿或者妹妹或者女朋友。
大环境就是那样,老师也管不了太多,被欺负的学生好像也不太愿意追究。其实我对这样的学校生活特别厌烦,我当时不觉得外面的道上天天打架的人坏,而是觉得学校里面每天对你嘻嘻哈哈,危难时候对你见死不救眼不见为净的那些伪善的人让人特别受不了,我给这些人起了个名字叫“哈哈恶”。
后来发生了一起挺轰动的事件,传闻高年级有一帮人把初二一个女孩子下药轮奸了,细节还流传甚广,但后来听说是女方家长不愿意追究,选择转学,那帮欺负人的学生照样好好地毕业了。后来这个女孩子又转校回来了,当时我已经初二也混到道上了,她是一个朋友的女朋友,我就认识了她,叫她米妮吧。米妮是个看起来很弱的女孩子,下垂眼脸色苍白身形单薄,我没有问她那时候的事件,就问过她为什么又转学回来了。她说:“其实到哪里都一样,没有什么改变,反而这边还有一些能讲话的朋友。”我当时很佩服她的觉悟和选择,她知道这件事不是只因外因而成。她给人的感觉是配得感很低,颤颤巍巍,什么事情都喜欢认错那种。
虽然不追究犯罪者的责任十分让人不爽,但这毕竟是女方的个人选择。除此之外,和第一件事一样,能看到很多人都被超我绑架,而不断压抑自我,这个社会就是提倡遵循超我为先的,所以伤害便容易内化,多少年后可能会演变成其他问题,自我会再次向你讨还公道。
其实被欺负任何人都能遇到,只是一个概率问题,包子的人更容易遇到罢了。关于被伤害的预后问题,据我自己经验以下想法可能会略有帮助,引用心理学家艾尔伯特埃利斯的理性情绪行为疗法中的一些观点。他认为消除焦虑主要有以下三个切入方向:1、无条件接纳自己(不论自己做了什么,只要符合自己的价值观,就不能判定自己为坏人)2、无条件接纳他人(责怪罪行而不责怪罪人)3、破除客观环境的必须符合自己要求的非理性信念(客观归因)
3、整个初二下学期基本上都处于逃课的状态。当时网上的论坛刚兴起,大家的争斗从巴掌转移到了键盘上,有心人会不断攻击那些有花边新闻的人,我和我朋友小婷是其中被攻击得很厉害的人,而且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无力反击,气没法出。后来才知道这事情原来是我们级花联合高年级女生干的,她们后来还公开弄了个“黑名单”来讨伐我们,约了时间地点放学后见面,说是要谈一谈规则。我去你妈的谈规则,其实就是要打人了。
我们那次组织出了我们学校史上最大规模的“群架”,有100人以上。一方是级花那边,另一方是“黑名单”上的人这边的,就在学校门口附近,站了2堆人,我们各方都使劲“吹鸡”,只要和道上有点联系的,能叫的都叫来撑场。最后几乎是势均力敌,比较有辈分的人就出来喊话了,说没有必要闹大,不如讲和。然后我们这边派了小婷出去和校花握手讲和。事情就那么算了。自那之后每天下午学校门口都会定点有警车巡逻…
那个事件让我认识了道上一个小圈子的人,也认识了一个大我一届的同样也在“黑名单”上的女孩Mia,后来和她就一起混那个小圈子了。我们这圈人圈子不算大,那时既不打砸抢烧也不作奸犯科,因为其中有几个人的父辈是混黑道的而有一定知名度和认受性。其实我们就是浮生偷闲,一群无所事事的废青在那抽抽烟,聊聊天,偶尔叛逆一下离家出走一个,伤害人的事我们也没力气去干。
离开校园有一段时间后,混着混着这圈子里的女人也开始躁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看Mia不顺眼,后来她们瞒着我,几个人一起围殴了她。那天我去了现场,两个人扯着我,叫我不要过去,不然她们连我都打。连她男朋友都不帮她,说是什么女生打架男生不掺合……我打了电话给Mia住在附近的一个朋友,让她马上来帮忙。她朋友很快出现了,一直护着她,因为她也有点背景,就讲和了,带走了Mia,我也和她一起走了。自那之后我就很少回到那个圈子了,只和里面当时那个拉住我的女生还有联系。事后Mia和我说,她觉得还是要回学校,她劝我也回学校吧。“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在学校还可以读书考高中考大学,我以后会复仇的,但是不是现在。”后来我和她一起回到学校了,这么看来,学校的“哈哈恶”和学校外的“明摆着不善”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善恶本就是一体。
升到高中后就基本上没有兴风作浪的人了,大家都埋头学习,初中的霸凌生活已经离我们渐远,那些混混、欺负者大多都上不了高中或者去了很差的中学。Mia大学考到了省内最好的重点音乐学院,后来我和Mia出来聊天,她对以前欺负她的人非常不屑,也就那样了。这大概是她所讲的最好的报复。她现在嫁了个对她超级好的老公~因为曾经一起离家出走过,她爸妈至今不让我和她玩,所以她婚礼我都没去…但私下还是很好的朋友。
对那些伤害你的人,所谓的最好的“报复”,就是活得比欺负你的人精彩,有更多的选择,然后对他们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