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场繁华里的流浪。 ——题记
(一)随波逐浪
如果没有目标,停下来就是进步。
“老子要吃饭,拿钱来呀!”
“你以为我不饿啊!哪里还有什么钱!”
寂静无声的半夜,两个蓬头垢面的青年男人正在一个巷子里互相厮打。一盏爬满了蜘蛛丝而光线昏暗的路灯照亮了他们喘气的声音和嘴里呵出的水汽。手上和脸上有了几道鲜红的血痕,打累了就倒在巷子里,如死人一般。
天大亮了,路过扫地的清洁工大爷一个个将他们踹醒,其中一个无力的背靠着墙,双脚八字型张开。
“华子,起来啊!别跟死人一样没用的躺着!”
“不躺着我们还能干什么。”华子踉跄的爬起来,暗淡的低下头沉思,“阿繁,我们走吧!”拎起被闲置一晚的翻倒了的破烂行李包。阿繁也忙站起来,跟在他后面。
(二)生来勇敢
如果想去远方,我们一起浪。
这是两个村民口中的“坏孩子”,他们彼此的父母是好朋友,年轻时相约取“繁华”二字为孩子的名字。幼时门前追追跑跑,推土玩沙拼谁力气大;上学时一辆自行车浪遍小村,踩菜撞狗不及格挨骂;更大了学校处分次次有他们的名字,篮球夕阳肩搭肩回家。家人说他们只知道两人一起浪,他们不以为然地笑着说这叫兄弟。
阿繁和华子,是一对兄弟。
一个没有云遮住满月的夜晚,阿繁和华子在街头小店吃夜宵。四块钱的一碗粉,他们从八岁一直吃到十八岁。店里老板和他们很熟,总是从闷热的厨房里走出来,将手往系在腰上的围裙上一抹,笑眯了眼睛对他们说:“今天的粉好吃不?”其实老板年过花甲手艺一天天在退化,有时候多放了盐,有时候少放了葱。小店生意不是很火,也就几个学生过来吃,便宜。他们依旧如故的夸老板有世上独一无二的手艺,老板也依旧给这对兄弟添上一碗免费的凉菜。
老板娘早年就过世了,子女都去大城市打工了。
“华子,大城市是什么样子?”
“跟你我一样,繁华。”华子犹豫了一会,“有高楼大厦,有霓虹灯,还有好多好多人!”
“怎么?你们这对兄弟也想去大城市?”老板端着免费的凉菜走出来。“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们呀!生来勇敢,也这么大了,可以出去闯一闯。”
“华子,我陪你。”他们两碰了拳。
(三)一路逆风
如果人性贫乏,我陪你看尽城市繁华。
他们走出小村,下了长途汽车,背着行李包自己在陌生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去哪,不知道应该干什么。看着人来人往,劳碌奔波,拥挤的人头相互交错,向远方流去。两人用口袋里那零星的钱租了间十平米的破烂小屋,然后就各自出去找工作了。他们投出去的简历都悄无声息地躺在那些大公司老板的垃圾桶里,他们被冷漠地拒绝,被无情地关在门外,却始终告诉自己坚持,要努力才能在大城市生存下去。
近一个月了,兄弟在工地上搬砖砌墙东一点西一点还是没凑齐下一个月的房费,“没钱就不要来住嘛!两兄弟真够死皮赖脸。”房东太太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跟一群大妈大婶坐在一起嗑瓜子八卦。傍晚回到家,他们的行李包翻倒的躺在门口,门上挂了一把冰冷的大锁。
兄弟两无奈地来到了酒店,工作人员看他们衣着平凡,没好气地说:“找人住店啊?”
“住店。一间普通房。”
“一晚上九十八块钱。”
华子翻遍了全身上下每一个口袋,阿繁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没钱就不要来住!”工作人员摆出要赶他们走的架势,华子又无奈地走出了酒店。
“钱呢?”阿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好像在我们坐公交的时候被扒了……”
“这可是我们几天的血汗钱!我们现在又没工作又没地方住,可当真流浪了啊!”阿繁激动地眼角泛起了泪花。
(四)不屑流浪
如果我们坚强,请逆风飞翔。
他们在霓虹灯下一直一直走,城市在半夜还未沉睡,灯愈亮人愈迷茫,那远方没有尽头,而他们没有方向。饥饿,寒冷,无家可归,大城市的人情冷暖让他们感到孤单,害怕。他们像疯了一样对自己多年的兄弟出手,像死了一样趟在巷子里被清洁工踹醒,又像懂了什么一样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兄弟两回来了!”老板喜出望外,端出两碗给等待很久的学生的粉给他们,还是那样一句话,那样一个回答,那样一碟小菜。
“流浪算什么,大城市里有许多年轻人跟你们一样流浪,捧着一碗泡面一把吉他睡在地铁道里,不经历不坚强。我也早就叫我的孩子们回来,外面多苦!他们却跟我这老不死的说‘生活就像一场繁华里的流浪。’谁没曾流浪过?”老板听他们说完大城市的经历后告诉他们许多,不久,小店里的两位老顾客又时常没来了,老板说:“让他们学会流浪。”
这是我身边一个真实的故事改编,我们身边有许多这样流浪的人,他们不畏害怕,逆风飞翔,因为会有人告诉他们,生活就像一场繁华里的流浪!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