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佚
天有点蓝,站在二十楼往远处看能看到一圈一圈楼和雾霾。
这个季节的午后,阳光洒在身上之后变得有点飘。
一
一四年坐着威哥小电驴从东往西到他租的房子里去,过中秋。我坐在后座左顾右盼,就像是乡下人第一次进城。梧桐树的叶子好密,黑绿黑绿的。到处在拆楼,到处在修路,红绿灯,过京广线涵洞,往西。
威哥说他在这个城市五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威哥手一挥说,这片地方我刚来的时候都是地,现在都变成房子了,卖的还死贵。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威哥说,生活很难的。
我总觉得威哥年纪不大,那个时候应该二十七八。毕业之后和女朋友分了手,然后跑到省城,换过好几份工作,相亲结婚,女孩是老大,老二是个男孩。买了车,供了房。
二
老薛今年四十多了,四十三了吧,老薛也记不住。身在异乡为异客,不像在老家那样,什么事都记得请。出来的久了,时间都被上班,加班,下班填满,别的东西都离自己有点远,有点飘,不实在。
前段时间接了儿子电话兴冲冲请假回家,本来以为是把儿子的婚事给办了,没想到女方家长不满意,啥也没弄成。孩子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爱哭了,咬咬牙,啥也没说。
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好好和儿子说过话了,儿子话少,脾气倔,小时候拿巴掌打他屁股,怎么打就是不吭气。瞪着眼看,泪哗哗的流,不喊不叫。现在也是没话,大学毕业留在省城上了班,自己一个人飘着。
每次儿子电话过来说不到三句话,就要找妈,儿子和自己没话说。有好几次打电话说着说着那头就没了音儿,孩子他妈说,准是受委屈了,怎么问也不说,从小就要强,牙掉了往肚子里咽。
这么多年了,无论是开学,放假,毕业都没有去过,知道亏欠儿子,没办法,一家人总要生活。
三
参加工作一年多了,刘星偶尔还是会转两趟车用一个钟头跑到学校看看。还是舍不得,想回来。
时间过得快,学妹已经参加工作。发来信息问我,有两份工作都好该怎么选。
朋友见面抱怨现在不敢往家里边打电话,父母一开口就是相亲结婚的事。我戏谑道,你做好心理准备,想想过年时候你七大姑和八大姨。
关于近状,一筹莫展。
虽有神仙,不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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