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地处太行山深处的一个小山村,在五十年代期间,大约住着不到二十户人家。
一进村子口,先是看到一口用石头垒起来的水库,水均为大山深处流出来的山泉水,用于灌溉农田。整个村子呈现出阶梯状,一步步的走上去,分为上村下村。我的姥姥家正好住在了中间位置。房子的地基用石头垒起,上梁为木头。2大间房子的住着一家老少。回忆起来整体的颜色昏暗,院外一头驴和一个石磨。
这样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按理应该邻里之间和睦相处,然而却增添了许多的争吵和妒忌。姥爷是一个脾气暴躁,争强好胜之人,参过军,杀过敌,因为英勇杀敌断掉了半个食指。残疾军人到后来自然受到国家的照顾。即便这样,他依然是勤劳好学,自学赤脚医生,木匠,一辈辈人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归的日子。
看过李子柒的视频都知道,大山深处的人间犹如世外桃源,丰子恺在《辞缘缘堂》中曾这样描绘她眼中的世外桃源“由夏到冬,由冬到夏,渐渐地推移,使人不知不觉,不知不觉之间寒来暑往,循环成岁,故自然之美最为丰富。” 可是这样一个小村子却是最底层人性的真实写照。
1958年母亲出生,排行老二,上边有一个大姐,还有一对双胞胎哥哥,可是两个哥哥却在婴儿时期被一场大火火火烧死,姥姥从此之后精神恍惚,姥爷盼望儿子,可生下来的都是闺女,人到半百终于生了一个儿子。时常心情不好的他,嘴里总是在骂骂咧咧,脾气暴躁时会将姥姥暴打一顿,那是一根直径预约2公分的粗绳子,发起火来,从姥姥的身上直接抽打过去,精神恍惚的她愈发严重,精神不受控制,开始不受控制的去摔一些碗筷,可是做了这些事情的后果就是又被暴打一顿。一次的暴打母亲跪在地上求放过她吧,依然还是没有能够得到求饶。绳子不受控制的直接打在姥姥的眼睛上,顿时眼睛肿胀起来,命运的不堪,生命似乎已经变的能经得住打了,变得麻木,母亲每当看到她把碗甩了之后,就悄悄的藏起来扔了,以免又受皮肉之苦。
疯疯癫癫的姥姥已经不受控制,但变得沉默寡言,不说话,我印象中的她就是一言不发,只是做在炕上数玉米豆。大闺女大点后上学到离家二十公里的小镇上,因为天冷穿不上棉衣,最终患上了心脏病。家里一切大小事情全部落在母亲一人身上,一个年仅12岁的孩子扮演了一个母亲的角色,照顾妹妹和两三岁的小弟弟。